宋良佐悄悄找到奶说了自己想法,让她把三桌改成四桌,宋刘氏依旧是心疼归心疼,但是听孙子的。
事敲定了,热闹也够了人也就去地里干活,宋二全带着宋良佐上山。
宋望树则拿着三婶给的银子上镇上买酒买肉,顺带再买三只烧鸡。
宋良佐不是第一次来祭拜爷和爹,却是第一次因为自己的事来,二爷爷在边上教贡品要怎么摆放,烧纸先从谁开始,祖宗那边各用多少纸和元宝。
剩下的大头才捎给三弟和望山。
宋良佐并不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开始只是小嘴蠕动却是不发出声,却是被宋二全提醒,“声音大些,好让列祖列宗和你爷,你爹听见。”
宋良佐看一眼在给爷分头薅草的二爷爷,跟着吞咽一口口水,思忖片刻开始大声念叨“列祖列宗再上,爷、爹,我是良佐,我来看你们了。我参加了今年府试考了第一名,我现在是一名童生,这是好事,让你们俩人也高兴高兴。日后我要走科举的路子,爷和爹在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我科举顺利......”
宋良佐在说自己的,那边宋二全也在说。
“老三啊,之前我还在说你福气薄,还没有怎么享福人就走了。这下好了,良佐日后要当大官,你在地下见了咱们村人记得去炫耀炫耀,这可是咱们村出来的唯一一个当官的......”
也知道是风有意,还是宋三全泉下有知,此时有一片在烧的金元宝碎纸无风自起,在即将落在宋良佐发丝上时正好燃烧殆尽,只剩下灰色纸片落在他发丝上,跟着像被一双大手控制着顺着发丝静静滑落。
动作温柔至极,跟着纸片在空中飞旋片刻,明明无声,却又透着欢快。
当天家里来了不少人,来的人都不空手,带米,带面,都有。
主家招待也不差,每桌上都有鸡有肉有酒,有热菜也有凉菜。
宋良佐是家里的唯一男丁,今天又是他的好日子,自然和村里最德高望重的爷爷伯伯坐一桌。
宋家大院那边人没请,这事被宋二全给揽了下来,他自己去了一趟大院,至于他和自己大哥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哈哈哈,今天是良佐的大喜日子,二爷爷高兴,来端起你桌上酒跟二爷爷碰一个。”
宋良佐面色发窘的看着眼前大碗里的酒水,只觉得嗓子都要冒烟,他怯怯的说“二爷爷,我不会喝酒啊!”
他这话一出,惹得在场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良佐,你之前年纪小也就算了,以后都是要当大官的人了,哪里能不喝酒?今天都是村里人,你只管喝,喝多了就回屋睡觉。”
“就是,你不学会喝酒怎么当家?喝一口!”
“少喝口尝尝味,咱们庄家汉字可没有一个怂酒的!”
宋良佐就知道和长辈坐在一起没好事,反驳又反驳不了。
不过他们有句话说得是对,日后他要进入官场,喝酒这事肯定少不了,人啊,也不能太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