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下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呢,这事儿还得仰仗郡主您,才能找到啊。”傅青临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却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话语间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我?”温意棠的纤纤玉指指向自己,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哪有这样请人帮忙的?真是岂有此理!这忙真是帮不了一点。
温意棠心中一阵气恼,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傅青临当猴耍了,一股无名火在胸中燃烧。
“你耍我呢?你果然黑心,就是为了拖延我,不让我回去通知他们燕珩的阴谋对吧,你们果然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温意棠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傅青临的圈套,她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被傅青临牵着鼻子走,每一步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她猛地转身就要跑,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算计。
还没等她迈开步子,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阵钟鸣声,那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震耳欲聋,让她头痛欲裂,仿佛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一般。
她痛苦地捂住耳朵,想要隔绝那声音,可是那声音却像是无孔不入的魔鬼,直接钻进她的脑海,肆意破坏,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傅青临却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快步走到温意棠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地为她拭去额头上渗出的薄汗,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声音也温柔而坚定:“再忍忍,就都结束了。”
温意棠在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咬向傅青临的虎口,像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又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而后,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娇小的身躯软软地倒在了傅青临的怀里。
树林中,原本弥漫的浓雾逐渐消散,一座古老的佛塔在月光下显露出来,塔身斑驳,布满了青苔,透着岁月的沧桑和神秘。
温意棠那一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傅青临的虎口顿时鲜血淋漓,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温柔地顺了顺温意棠散乱的头发,将她轻轻抱起,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抱着一个易碎的梦,一步一步地走进佛塔。
武林盟主府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裴湛一身红衣,宛如地狱中走出的厉鬼,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他死死地扼住燕珩的喉咙,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燕珩的脖子生生捏断。
周围一片狼藉,桌椅碎裂,茶盏摔了一地,显示着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南荷身受重伤,倒在地上,气息奄奄,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能徒劳地动了动手指。
其他护卫燕珩的侍卫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再无声息。
燕烁和林清音赶到这里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惨烈的景象:满地的尸体,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奄奄一息的魁梧女人,被扼住喉咙的贵公子,以及那个如同修罗一般的红衣男子。
“她在哪?”裴湛双目猩红,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担忧。
只要他稍加用力,燕珩的喉咙便会被捏断,化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哈哈。”燕珩看着裴湛这副模样,心中忽然涌现一些心痛,但看到裴湛这副发疯样子,他更快活。
看来在假山后偷听的是温意棠,他忽然反应过来。转而嘴硬说道:“死了。”
“我杀了你,你信不信。”裴湛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向燕珩的心脏。
“裴兄,冷静,他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别冲动。”燕烁开口将裴湛制止,他快步上前,试图将裴湛拉开。
虽然燕烁与裴湛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太多,但是这个朋友说到做到的本事,自己已经见识过多次了。
对面那位贵公子绝对不是常人,之前也听说是朝廷中人,裴湛若是现在动手杀了他,朝廷那边肯定会问责他,到时候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