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氛降至零下,沈柠栀微微瑟缩,但是强装镇定,她不受这包子气了!
她天天被沈暮臣压一头,实在是受够了!还要担惊受怕他因为过敏的事找自己算账,真是烦够了!
沈暮臣低沉一笑,眼底尽是嗜血的怒意,锋利得似见血封喉的刀刃,开口警告道:“我看你真的是活腻味了。”
沈柠栀也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嚣张和嘲讽的意味,“沈暮臣,你敢动我试试看……”
“……”
片刻安静之后,沈暮臣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他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你渴不渴…要喝水吗?”
沈柠栀嘴角抽搐,沈暮臣别真是神经病吧?她现在逃跑的话……他不会发疯真的拿刀砍她吧?
她被砍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她无法接受神经病不用蹲牢子啊!
沈柠栀冷声拒绝:“不喝。”
她目光紧盯着他,怕他真的犯疯病。
沈暮臣笑了笑,说:“行…那我喝。”
说着,他打开瓶盖喝了一大口,随即拿出一粒小药片吞了下去……
沈柠栀有些疑惑,那药片是解酒药?可是此刻房间里没什么酒味啊,用不着吃解酒药吧?他不是酒量很好吗?
沈暮臣看出沈柠栀满心的疑问,似乎好心解答道:“是不是好奇这是什么药?”
“……”
沈柠栀不想回答他,最好这个药能把他毒死。
沈暮臣站起身,走近沈柠栀几步,两人之间,咫尺距离,他站在床边,她靠在床头。
他俯身而下,捏住沈柠栀的下颌,她原本就靠在床头,此刻退无可退。
沈柠栀愤怒道:“松手!”
沈暮臣低眸笑了笑,像是个神经失常的疯子,偏执又古怪,“栀栀,你先知道,那我发告诉你……”
沈柠栀一听到他的口中说出“栀栀”两个字就头皮发麻,他一般这样喊她的时候,都没有好事。
果然,下一秒他开口道:“这个药,是床上助兴用的,我多心疼你,舍不得你吃,那只有我来吃了……”
沈柠栀原本因为愤怒而火热跳动的心脏,此刻凉了个彻底,像是被冰封住了全身,那颗心脏似乎也死在了她的胸腔里。
沈柠栀失神喃喃道:“沈暮臣……你真是个疯子!魔鬼!”
她不愿意看沈暮臣,觉得他恶心又讨人厌,她低眸时目光刚好落到他锁骨上的疤痕处,她抬手抚上他的那道疤痕。
沈暮臣的身体顿了顿,血液的流速似乎都慢了一些,可是身体在告诉他,他喜欢她的触碰……
她冰凉的指尖碰到他的肌肤,埋下一粒粒火种,在他的心底燃起了一场无名大火。
可是……她却亲手扑灭了这场火,她修长的指甲狠狠刺进那道疤痕,直到鲜血弥漫,温热了她的指尖。
她用着比冰雨还寒冷刺骨的话,说道:“沈暮臣,我后悔了。成人礼那一晚……我就该用那把叉子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