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两个隔着一面墙壁的房屋，打破了这面墙壁，将其中的一切陈设打乱顺序，这样的房屋，虽然还有曾经的影子，但也需要再行了解熟悉一番，最终定然是能将新的顺序熟记于心，但天机长老早在这墙壁还没有打破之间，就预料到了房屋最终的变化。

这不该，也不应发生。

而能解释的唯一可能，便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变化，所有的一切，都是规划好的。

当韩陌的念头浮现之际，还未开口，天机长老就点头道：“正如你心中所想，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规划好的。”

闻言，韩陌一愣。

显然，天机长老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今日的这一见，甚至预料到了自己所要说的一切话。

“我掌握了一门神通，名为六甲奇门，天机命理之数，皆有变化，无数文字记录在了这六甲奇门中，而其在每时每刻都彼此篡改，发生变化。”

韩陌如此言说道，天机长老摇头：“非也，非也，变化，亦在定数之中。”

说着，天机长老高举手中的天机剑：“此剑之法，和你那六甲奇门，应当如出一辙，而老朽所想要探知的，就是这天机究竟从何而来，是在此界之上，还是在此界之中。”

当那天机剑缓缓悬浮在这星海之中，落在了韩陌身侧之际，天机长老盘坐而下，望向韩陌：“在这过程中，老朽受天地意志的消磨，失了五感，口不能言，眼不能看，而不能听，鼻不能闻，便是触摸这天地之间的一切也无有感觉。”

“可长老现在......”

“此身所行之举，只不过是在仿照着四万余年前，八荒大劫之际的推演变化，深谙于心，再行周转罢了。”

四万余年前。

天机长老整整窥探了四万余年的天机，一切都按照着如此运转，无有变故。

韩陌眼中涌现凝色：“未来还会发生什么？”

“你会踏碎九州大陆，迈入无边星海，整个九州都会破碎，作为你脱身天地禁锢的牺牲品。”

话音落下，韩陌心下一震：“可有避免之法？”

“自然是有，天地之数，天衍其九，人遁其一，只不过究竟如何，天机之中无有所得，还需你自行探寻。”

“天机既然窥探的都是定数，我又该如何找寻？”

韩陌一时之间不解，而天机长老则缓缓道：“正因你无处找寻，才有了今日一面。”

说着，周遭的幻象破碎，星海消弭，天机剑悬于韩陌身侧，道蕴流转。

“九州，不止一个九州，而天机，也不止一个天机。”

天机长老话音落下，天机剑飘入到了韩陌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