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人看到刘鹭下车,稍显惊讶,但很快恢复了轻浮的态度。他吹了声口哨:“小子,这三位姑娘是你姐、你嫂子,还是情妇啊?”
他身后几人哄笑起来,其中一个还故意说道:“嗨,看样子是姐夫带着一大家子出来兜风,真是够浪漫的。”
刘鹭不怒反笑,靠在车边,点燃一根烟,目光冷静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是啊,三位都归我管,你们有意见?”
寸头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刘鹭毫不慌乱的态度。
他扫了一眼车里的三位女子,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贪婪,但也多了一丝忌惮。
“哥们,这地方可没什么人,你一个人护得住她们吗?”寸头男人试探着问,话里带着威胁。
刘鹭站在车边,眯起眼睛观察着寸头男人和他身后那群人。
他很快注意到,这些人虽然嚣张,但并没有携带武器,只是手中拎着空酒瓶,脚步有些虚浮,显然喝了不少酒。
更有意思的是,在不远处的树林里,他看到几个赤裸着身体、带着眼罩的女人,显然是这伙人玩野外露出的“道具”。
那些女人安静地蹲在草丛中,像是没被允许发出声音,只能用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她们的存在。
刘鹭抬了抬眉,朝寸头男人扬了扬下巴:“她们是你们的人?”
寸头男人一愣,随即咧嘴笑了:“哥们懂行啊。你放心,这几位不是你的人,都是我们自己带来的。”
刘鹭点点头,语气淡淡的:“你们这些人,来路清楚吗?混的是什么圈子?”
寸头男人明显有些摸不清刘鹭的路数,干笑了两声:“嘿嘿,哥几个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嘛,没啥负担,也就出来玩点刺激的。这种野外的乐子,您不也懂?”
“嗤——”刘鹭冷笑一声,缓缓直起身子,眼神变得冰冷,语气中再无一丝戏谑:“吸毒的东西,你们还真敢碰。”
寸头男人脸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哥们,咱们不都是玩乐嘛,又不碰你们的地界——”
话音未落,刘鹭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刀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一步跨前,刀光一闪。
寸头男人的眼中充满了惊愕,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喉咙便被迅速划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身体便软软倒下。
其余几人见状,彻底慌了,纷纷向后退去,有人甚至跌坐在地,双手连连摆动:“别、别动手!我们错了,饶命!”
刘鹭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或犹豫,身影如鬼魅般掠过,每一次刀光划过,都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很快归于沉寂。
几个流氓倒在血泊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车内的宫女们早已察觉外面的异常,但她们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麻利地下了车。
一身轻便便服的柳言第一个走到刘鹭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轻声说道:“您动手的干净利落,处理起来倒是省事。”
两个宫女则一边低声嘀咕着“真是脏死了”,一边熟练地捡起流氓的东西清理现场。
一把破旧的刀、一包白粉、几件被扔在地上的衣物都被迅速整理到一起。
她们没有一丝惊恐,动作间甚至透着几分麻木。
柳言看出了刘鹭情绪中的一丝波动,她歪了歪头,调侃道:“陛下,这群人不过几条烂命,您值得亲自动手吗?”
刘鹭抬头看向她,目光中透出冷然的决绝:“值得。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大夏,不能容忍这样的存在。”
不远处,西厂番子的车终于停了下来,几个身着便服的番子迅速下车。
他们只是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面无表情地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将尸体拖到树林深处。
领头的番子走到刘鹭面前,单膝跪地行礼:“陛下,现场我们会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留下痕迹。”
刘鹭点了点头,语气淡淡:“收拾完后,把这片地方封起来。记住,这种事,不要让我再看到第二次。”
“是!”番子们齐声应道。
清理结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息,所有痕迹被快速抹去。
柳言靠在车门旁,优雅地甩了甩手腕,随手将一块用来擦拭的手帕扔到火堆里。
火光舔舐着布料,烧得干干净净。
刘鹭坐在车上,点燃了一根烟,缓缓吸了一口,目光凝视着前方那片空旷的荒地。
他抬头望着夜空,嘴角浮现一抹浅笑,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
柳言绕到车窗边,俯下身子,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陛下,今晚这样够昏君了吗?”
刘鹭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弹了弹烟灰,语气平淡:“远远不够。因为太轻松了。”
柳言莞尔一笑,推开车门坐到他身旁,靠在座椅上,目光中多了几分戏谑:“可惜,您就是当不了真正的昏君。那些尸体,对您来说只是需要清理的垃圾,而不是放纵的刺激。”
刘鹭没有回答,只是吐出一口烟,似在思索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柳言身上,缓缓开口:“柳言,你说,大夏的天下,需要多么干净,才能真正稳固?”
柳言想了想,低声回答:“干净到没有人再敢冒头,没有事再需要您亲自动手。可惜,这样的天下,恐怕只有神仙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