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了他辛苦从霁月城追到了皇都,吃了那么多苦,还给他打掉一个孩子,那碗堕胎药霸道异常,如今几个月过去了,她还每天腰酸背痛的浑身不爽利,就连月事都开始紊乱。他走了快两个月了,对自己不闻不问,让自己一个人在这深宅大院自生自灭。
如今人才刚回来,都不疼疼她,也不说句贴心好听的话来听,开口没说几句话就要把自己给撵出去。
白芸心里阵阵发冷,涌起了说不清的恨意。
金丞一看她俏脸煞白,眼里射出爱恨复杂的情绪。
心下一软,又不想她起疑,加之他本来就是纨绔浪子,眼神一暗,就把她抱在怀里,一双大手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展开轻挑手段,把那身边的女人弄了个娇喘吁吁,她身子变得又软又热,一点点光线射进来,白芸霞烧玉颊,明显就是开始动情,正等着男人的雨露滋润呢。
可当她主动投入他的怀里,才发现了异常,白芸神色黯然的娇声说:“难道你对妾没有兴趣了吗?为何毫无反应呢?”
金丞知她是青楼花魁,对男人经验丰富,察觉出了自己对她没有生理反应,他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却尽量让自己平静。他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道:“乖,我今天太累,加之喝了酒,明天我再去找你。”
白芸被他挑起欲火,把那心里的愤恨压下去一些,又见他愿意放下身段哄自己,心里好受了一些。
终于在他的甜言蜜语下,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只是黑夜中,她的眼睛闪烁起了仇恨的火焰。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白芸就起来亲自下厨房,做了一大碗汤水和早餐到金丞屋子里去堵他。
可守夜的小丫鬟说二少爷一早就被主君叫走了,气的白芸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接下来的两天她都没等到金丞,每天在房里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这天她没等来金丞,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府里大公子的妻子文氏。
金丞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是金将军第一任妻子生下的儿子,是金府里的大少爷,本来是金炎的嫡子,是要袭爵的,可当时前面那位夫人生子的时候难产,虽然艰难的生下了嫡子,却也得了产后血崩没几日就撒手人寰了。现在府里的这位柳夫人是续弦,她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是金丞,女儿是宫里的那位金玉妍。
这位大少爷胎里不足,先天心脉异常,从小就瘦弱不堪,本来太医说他活不到成年的,可谁知道他命大的很,虽然每天病怏怏的,从会吃饭开始就每天泡在药罐子里,竟然奇迹般顽强的活到了二十七岁。
几年前还娶了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子为妻,就是今天来的文氏。
这个文氏愿意嫁给高门大户家的病秧子嫡子,肯定出身不好,又长相普通,可听说她在府里风评很好,素有贤惠温柔之名。
白芸只见过那位金家大少爷一次,是在过年的时候。她现在是金丞过了明路的通房,过年的时候也能在家宴的末席上,安排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一坐。
她偷偷的看过那大少爷一眼,他一看就是身患重病之人的长相,脸只有平常男子一半那般大,整个人瘦的跟个竹杆一样,可长的还算清秀,举手投足也颇有涵养,他的妻子文氏对他体贴入微,两人甚是恩爱。
白芸在这院子也住了有半年了,虽然平时很注意和人交好,可碍于身份和夫人的严格管束,她这院子还是第一次有客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