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要把空间留给他和璃子。

他们分离了整整二十年，这久违的重逢，让敖云的心情变得激动，又害怕。

房里，敖云坐在轮椅上，见敖少野和江小白离开了房间，慢慢转动着眼珠，看向床上躺着人，模糊的看着那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看到这，心一紧。

莫名的想起，那皿器里的血，她身子看似那么娇弱不堪，还被放了那么多的血，不知不觉间，眼眶红了，眼泪流了下来。

“璃”他声音低哑，轻轻低唤，深怕自己叫大声了，她就会消失一样。

这么多年了，她的样子还是没有一点变化。

敖云滚动着轮椅，慢慢移动靠近床边去，他的身体很僵硬，几乎使不上力气了，他费尽所的力气，将轮椅滚动到床边，然而，他人已经气吁喘喘。

像累得快透不过气一样。

他果然离死不远了，做这么一点点事，人就累成这样了。

好不容易靠近床边，他喘气过后，看着床上躺着的璃子，手想伸过去握住她的手，可也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碰到璃子的手，可她手腕上绑着厚厚的绷带，他温柔的抚摸着。

是因为放血造成的伤吗？

想到舒心雅那么残忍的拿着针扎在她这手腕上，放出那么多血。

敖云就心如刀绞。

“璃，我来了，在死之前还能见你一面，我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凝着璃子熟睡的脸，虽然她沉睡不醒，他相信，她能听得见他说话的。

“”璃子因为失血太多，气色未恢复，甚至因为恐惧造成了她迟迟未醒。

可她并不是不想醒，而是她觉得整个人特别沉重，听到有人说话，听有人在身边，可她就是睁不开眼。

而这说话的声音，听着是那么熟悉。

好像是他的声音。

她是出现幻听了吗？竟然以为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了。

见璃子没有丝毫的反应，敖云握着她的手，目光温柔，凝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缓缓开口：“璃，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以为自己没有了你，会过得很好，很好。”

“”

“后来才发现，没有你的日子，过得一点都不好，在那个勾心斗角的家里，我活得很累，很累。”敖云静静的说着，像诉说着自己的故事一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每说完一句话，都会停顿几秒，因为累。

“”璃子意识是模糊的，整个人的身体很沉重，可耳边那些话语，却是那么清晰。

这声音不会听错的，是那个男人的。

这么多年过去，她仍然没有忘记他那低魅，又有点低哑，温柔的声音。

这种声音，只专属她一个人所有。

可是，她为什么听得到他说话呢？

是因为她死了吗？

是血流尽了吗？

她怎么感觉不到手痛了呢？

舒心雅呢？

她现在在哪里呢？

“我知道，你听得见的，你不醒来，没有关系，我说话给你听好吗？”敖云轻轻出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泪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说：“我亏欠你的，下辈子我会还，加倍的还你。这一辈子，我就先欠着吧！我想还，老天也不给我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