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许富贵的话,许大茂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根本不需要仔细观察周围工人们的表情和反应,就知道许富贵说的是对的。
实际上还没等许大茂走到食堂打饭窗口前,就已经有好事的工人迫不及待地开始指挥起食堂负责打饭的工作人员来了。
只听见几个正在打饭的工人扯着嗓子喊道:
“诶诶诶!王师傅你这是干啥呢,怎么把白菜梆子打给我了,你打发叫花子呢!
你们食堂的厨师刚才不是说了嘛,
得让那个许放映员家的大傻帽吃上整整一个星期的白菜梆子,你不得现在就把白菜梆子挑出来给傻帽留着啊!”
话音未落,其他几列队伍里面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工人便纷纷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并随声附和道:
“对对对!你们也别把白菜梆子打给我!
你们先把白菜梆子全都挑拣出来放一边,专门留给许放映员的儿子,让他啃足一个星期的白菜梆子,
权当是替你们食堂的工友出口恶气!顺便也让我们落点儿实惠。”
而食堂那些工作人员也乐意卖给何雨柱这位新上任的大厨一个人情,乐呵呵的接受了工人们出的馊主意,
并按照他们的要求,特意把一个个瓷实的白菜梆子挑选出来放到一旁,
静静地等待许大茂前去打饭。
不止如此,这些家伙还更进一步,打饭的时候连菜汤都不给许大茂,让他连蘸汤都做不到。
而许大茂这家伙有一点值得称道,那就是看得清形势,
看到食堂工人给自己打了满满当当一饭盒白菜梆子,却连一点菜汤都不肯给自己的时候,虽然气得要死,但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拿起一个大馒头塞进嘴里,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
“该死的傻柱!你给老子等着瞧!老子非得找机会好好收拾收拾你不可!”
而工人们看到许大茂只能拿着大馒头往嘴里塞,全都乐得哈哈大笑,一时之间整个食堂的氛围都非常欢乐,
而何雨柱旁边的阎解成则咽了口唾沫,庆幸听了自家老娘的话,没有再叫傻柱,
不然下场肯定比许大茂还惨,
许大茂爷儿俩好歹是电影放映员,在轧钢厂有点面子,自己现在可还什么都不是,吃了亏都没人帮自己说话。
打完饭,许大茂脚步沉重的端着饭盒离开食堂,
先是艰难的把嘴里的馒头咽下肚皮,然后才苦着个脸向富贵抱怨起来:
“怎么办啊爹,您看看饭盒里装的都是些啥玩意儿,他们连一点菜汤都不肯给我,我差点儿被馒头噎死,
要是真啃一个星期白菜梆子,我还干不干活了,
电影放映设备可重得要死。“
看着儿子苦着个脸,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许富贵没好气儿地摇了摇头:
“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管人家叫傻柱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现在这局面?我说你小子就是一点儿不长记性!你俩从小就打架,你赢过几回。”
不过许富贵到底心疼儿子,也知道电影放映设备没把子力气玩儿不转,许大茂吃不饱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