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边应和着,一边接过李卫华递过来的工资证,然后就跟着脸色有些阴郁的阎解成几人坐回到刚才的位置上。
屁股刚刚沾到椅子,何雨柱的目光就被旁边朱伟那满脸灿烂的笑容吸引住了。
只见朱伟兴笑容满面的握着自己的工资证,一会儿翻过来看看,一会儿又转过去瞅瞅,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嘿嘿,瞧瞧,还是这个工资证看着舒服,顺眼!
我以前在工地上打短工时用的那个临时工分票,真是要多寒碜有多寒碜。
每天记工都觉得自己矮人一截似的,心里别提多别扭,现如今可算是熬出头啦,我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工人,
以后看还有谁敢小瞧我!”
听着朱伟这番感慨,原本心情还有些阴郁的阎解成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微微点着头,深有感触地附和道:
“可不就是,我今年刚从学校毕业,一时之间找不到好工作,也在工地上打过几个月短工,
跟读书的时候落差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工地和学校一样,每天早、中、晚都要点名,
可那些个工头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们临时工,生怕我半路溜号,占了他们便宜,白得了他们工资。
那些建筑工人、泥瓦匠也是动不动就对咱们呼来喝去的,根本没把咱们当人看!
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优越感,
老子堂堂一个初中生,文化人,我都没有看不起他们,他们凭什么看不起我啊!”
刚吐槽完自己初出社会的不幸经历,
紧接着阎解成就向身旁的朱伟和李杰问起的工作的事情,好找找自己文化人的优越感:
“诶!老朱老李,你们说工会到底会分配咱们干什么工作,
要知道,这不同的工作岗位,每月的工资和发展前途可都收拾大不一样的,真希望工会能给我分配一个既轻松、又挣钱、前途还好的差事!”
听到阎解成这既要又要的想法,何雨柱觉得有些好笑,
心说你当现在是60年代呢,也不看看轧钢厂中下层领导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可能给你一个没背景的小工人分配好工作。
朱伟和李杰倒是没有何雨柱想得那么多,
因为他们听到阎解成提起自己是初中生,好工作又有可能跟读书识字挂钩,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一抹懊悔的神色,
只见朱伟轻轻地叹息道:
“我们怎么可能知上面那些当官的是怎么安排的!
不过解成兄弟,你好歹是初中生、是个文化人,厂里肯定会格外重视你!估摸着一开始就会安排你学技术。
哪儿像我们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睁眼瞎,
就算进了轧钢厂,一开始也只能干些搬搬抬抬之类的体力活,要想跟着师傅学技术,怎么着也得上一段时间的扫盲班才有可能!
唉……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得要死!
要是早知道现在能进轧钢厂当工人,前两年支书说要响应政务院的号召办冬学那会儿,我就不该反对!
要是跟着老牛儿子学个一年两年的,今天肯定能分到个像样的工作。”
听到朱伟提起村里那个最终没有办起来的冬学,李杰也跟着哀声叹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