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你的最后一道物理题做出来了没有？”考完试，三妹拉住蓉芳问。

“做是做出来了，就是心里没底，不知对不对？”蓉芳笑着回答。

三妹与蓉芳，一班的两朵花。三妹擅长文科，语文、历史、地理次次班级第一。蓉芳擅长理科，尤其物理始终是年级第一，连那些老辣的补习生也甘拜下风。相对来说，三妹各科都很均衡，没有偏科。所以，才会多次夺得全级第一。

论容貌，都是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脸蛋上满是胶原蛋白，嫩得能掐出水来。三妹皮肤偏暗，胜在目光灵动，蓉芳皮肤白皙，沉静稳重。

蓉芳在草稿纸上给三妹演了一遍自己做题的思路，三妹边听边看，还是有一步搞不明白。

“那就等考完后，老师再讲。脑子快用光了。走，我们去玩玩。”蓉芳拉起三妹，向操场走去。

迎面碰上去打篮球的倪郝，倪郝高冷地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这次模拟考三妹仍比倪郝高2分。

“倪郝，带我们一起打球吧！”

“走！”倪郝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字。

操场上，四个篮球架子下全是人，倪郝跑过去跟几个男孩说了什么话，他们就从篮下撤走了。

倪郝把球传给三妹，让三妹去发，二打一。三妹带球往篮下冲，倪郝和蓉芳一左一右夹住了她，她怎么都突不出去，她想表演的三步跨篮也就无从演起。

三妹选择从蓉芳这儿突破，她一个转身，背靠在蓉芳胸前，带球要走，倪郝一个箭步将球带了过去。

现在转为蓉芳和三妹防守，倪郝一点点向篮下推进，快到3分线时，倪郝起跳，唰地一声，篮球应声而入。

“不行不行。倪郝，这样不公平，我们俩打你一个。”三妹喘着气说。

“刚才不就是你们俩打我一个吗？”

“那不一样，球在我们手上时就不一样了。”

“好吧！你们发球！”倪郝妥协。

蓉芳发球，三妹接过后带了几步，传给蓉芳，蓉芳又传给三妹，三妹抓紧表演三步跨篮，可惜，没投进。蓉芳抱着头站了老远，倪郝一抬手便拿过去了，转身又投进一球。

“碾压，妥妥地碾压，我不打了！”三妹叫道。

“你说了带你们打球，这才几分钟呀，就打退堂鼓？”倪郝没好气地说。

“那你要让让我们，让我们也装个球。”三妹说。

倪郝只好不围堵，还指点三妹和蓉芳怎么才能投中。

哄着三妹和蓉芳都忘记了时间，玩得汗流浃背。

至于上次倪郝要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三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高考预选的前一天，青州一中的校园里弥漫着紧张而期待的气氛。阳光透过老柳树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操场上，一群群穿着校服的学生匆匆走过，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梦想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