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政拖着疲惫不堪,满是泥尘的身子回到家中,韩娥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瞧见秦政,她眼眸瞬间闪起兴奋的光芒。
“夫君,你回来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韩娥言语间难掩激动,兴奋道:“我娘家韩家村有位姓张的老夫子,才高八斗,在村里隐居多年,教出的秀才苗子,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前不久终于访友回来了!”
秦政本被疲惫笼罩的双眼,闻言瞬间点亮,仿若漆黑夜空划过的流星。
他惊喜道:“当真?那可真是太好了,若能请他来,咱们三河村的孩子们可有福了,能学到真本事。”
这段时间,虽在忙碌村子基建,但他心里却一直惦念着为私塾寻师的事。
韩娥连连点头,笑靥如花。
“我知道你正为这事儿发愁呢,一得到消息就赶忙告诉你了,这还是韩宇跟我说的。”
“哦?韩宇?”
闻言,秦政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心想着那小舅子平日里毛毛躁躁,当初没带他一起干事,想必早就憋不住了,现在终于是沉不住气,主动帮起忙来。
秦政笑着摇了摇头,在屋内来回踱步,片刻后,神色决然道:
“明早咱们回韩家村,无论如何,一定要请这位张老先生出山。”
次日清晨,天还蒙蒙亮,秦政与韩娥便趁早出发。
一路上,秦政不时向韩娥打听,那位名叫张隽的老夫子的详细情况,脑海中飞速思索着打动他的法子,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不多时,到了韩家村,在韩娥的指引下,寻到了张老夫子居所。
这是一座翠竹环绕、清幽雅致的古朴小院,竹影摇曳,透着几分出尘之意。
秦政赶忙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上前轻轻叩门,动作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片刻,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开门,目光带着几分疑惑打量二人,声音平和却透着疏离:
“何人叩门?”
秦政赶忙恭敬施礼,弯腰作揖,姿态谦卑。
“张老先生,晚辈秦政,久闻您学识渊博、德高望重,携内子特来拜访,求您一事。”
张老夫子身着一袭素白长袍,气质儒雅,仿若古画中走出的贤士。
他微微皱眉,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片刻,缓缓开口:“所为何事?”
秦政直起身,目光诚恳,直视张老夫子的双眼。
“晚辈在三河村办了私塾,一心想为村里孩子寻一位良师。”
“听闻您老隐居在此多年,育人无数,恳请您老出山任教,给孩子们在这乱世之中一个求学之机,让知识的火种,在三河村得以延续。”
闻言,张老夫子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似承载着多年的沧桑与无奈。
他目光望向远方,仿若穿透了这小院的围墙,看到了外面这乱世的满目疮痍。
“如今世道,读书何用?权贵当道,学问成了摆设,孩子们学了又能如何?”
张隽话语间,满是灰心丧气,对这世道的失望溢于言表。
秦政向前一步,双手抱拳,言辞恳切,情绪微微激动。
“老先生,世道虽乱,可孩子却是希望啊!”
“三河村如今正蓬勃发展,我想着不仅要教孩子经史子集,让他们知晓古今、明辨是非。”
“还要教算术、天文地理等实用之学,让他们有真才实学,日后长大成人,能凭借所学,实实在在地为家乡、为百姓谋福祉。”
“我知道有个叫‘义务教育’的理念,就是要让每个孩子,不管贫富贵贱,都能免费接受教育。”
“知识面前,人人平等,不能让家境贫寒,成为孩子求知路上的阻碍。”
秦政说到此处,眼神中透着对往昔的怀念与对未来的憧憬,微微仰头,仿佛陷入了回忆。
“而且,我们三河村也会因材施教,挖掘每个孩子的潜能。”
“比如,若是发现孩子对数字敏感,我们便着重培养他的算术才能,日后说不定能成为精于计算的大才。”
“要是孩子对文字有喜好,我们就引导他在文学方面深耕,吟诗作赋,书写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