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两封。
每一封江令舟都仔仔细细的看着,信上的内容,江令舟都没想到,他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的玩伴,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江令舟想对自己说眼前的信都是眼前的皇帝捏造的,但是江令舟说不出口,这一封封他熟悉的字迹,还有那些熟悉的内容,甚至连自己求娶宋婉清这件事,在他们眼里都是一场计谋吗?
那自己这些年的爱是什么,这些年心里对他们的同情算什么?
看完信的江令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但是没等坐多久,便跪倒在地对宋君临祈求道:“陛下,念在父亲年长的份上,求陛下只惩罚臣一人,臣罪该万死,但江家无罪啊。”
江令舟的泪珠沿着他那高挺的鼻梁流下,自己从小便不让父母省心,自己竟又闯出如此滔天大祸来,江令舟想着身后坐着的父亲,还有在府中等着自己回家的母亲,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私通敌国皇帝,按通敌叛国之罪,罪该诛九族才对啊。”宋君临语气轻松的说着,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江令舟,似乎眼前之人所说之言,宋君临一句都不在意。
看到宋君临似乎要重罚的样子,时伊轻轻地咳嗽的一声。
听到时伊的咳嗽声,宋君临着急的看向时伊,生怕眼前的人是受了什么风寒,但是看到时伊一个劲的使眼色,宋君临明白了时伊的用意,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倒不如抓住这个机会让眼前的人为自己所用。
“江小将军虽与裴玄关系匪浅,但确实没有透露什么东西,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宋君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江令舟朕知你甚是了解裴玄,出征北夏便由你与江老将军带镇,胜可免罪只罚你三年俸禄用于江南城重建,而是战败你便不必再回来。”
听到宋君临的话,江令舟似乎痴傻了一般,迟迟没有动静,坐在一旁的老将军实在看不过去,又起身踹了江令舟一脚,“还不谢恩。”老将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被又踹了一脚的江令舟才回过神来,朝着宋君临磕头谢恩:“谢陛下,陛下不破北夏终不还。”满眼热泪的江令舟,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为的是他的劫后余生,为的是他江家满门荣耀。
“好了,你们也先去偏殿候着吧,朕与王爷随后就到。”宋君临看着江令舟红着眼眶的样子,莫名想到了刚刚的自己,只想让两人先出去,留他与时伊自爱这养心殿内。
等到二人都离开后,时伊走到宋君临面前说道:“怎么夫君放心放那两父子负责此事。”时伊本意是想让宋君临莫要牵连了江家其他人,没想到宋君临直接令他二人领军,颇有些诧异。
“裴玄此人阴险之际,江令舟与他相识多年,显然更懂此人用兵,至于放心,只要有江老将军在,江令舟翻不了天,更何况现在他狠都来不及,怎么会再效忠于那人。”宋君临看着时伊的眼,其实他本来是想让江令舟回来后再惩治此人,但是看到时伊的笑脸,宋君临突然觉得放那人一马,也许也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