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侯府内,一阵慌乱。
家丁们搀扶着文安侯往前后院缓慢地走去!
“侯爷!侯爷!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路上遭遇土匪了吗?究竟是哪个天杀的,竟然把侯爷您伤成这个样子!侯爷,您疼吗?”
就在这时,侯夫人也匆匆赶来。她一见到文安侯的惨状,顿时哭得泣不成声,口中还不停地咒骂着那些伤害文安侯的人。
文安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狠狠地瞪了侯夫人一眼,怒吼道:“你给我住嘴!统统都给本侯滚!”
除了侯夫人其他人都吓得立马滚了出去!
文安侯心中懊恼不已,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听从这对母女的馊主意,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让人追悔莫及啊!
想当初,如果没有轻信她们妇人愚蠢至极的所谓“办法”,或许现在他早就和晋阳城王府结成亲家了吧?唉,世事难料,一步错步步错啊!
事到如今,再多的懊悔也是徒劳无功。就在今天,朝堂之上,刑部尚书叶楚雄那个老匹夫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他威胁自己二弟一家、让其女儿代嫁的卑劣行径公之于世!
这突如其来的揭露打得文安侯措手不及!
这个叶楚雄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甚至如此清楚!难道说他曾经对侯府进行过一番深入调查不成?
好在圣上念及王府公子已然苏醒,而文安侯府在此事上多少有些功劳,毕竟还是成功地将人给冲醒了!便从轻发落,仅仅是罚了文安侯一年的俸禄以及三十大板了事。
虽然免受重刑,但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文安侯来说,无疑是一种奇耻大辱!
文安侯与刑部尚书两人之间的仇恨愈发加深,犹如深不见底的沟壑一般难以跨越。
“侯爷啊,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妾身哪里能想到晋阳王府大公子居然会突然醒过来呢?那可是太医都判了必死之人,要是早知道他会醒过来,妾身绝不会让唐莞茹那个小贱蹄子顶替雪晴出嫁的,这可真是便宜了那个小贱蹄子啊!”侯夫人的声音充满了懊悔和不甘。
“够了!你给我闭嘴!不管怎么说,莞茹都是文安侯府的二小姐,也是我们逼迫她嫁的人,你一口一个小贱蹄子地叫着,难道是想把本侯也一起骂进去吗?”文安侯怒声呵斥道!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一时气急败坏,才会口不择言,请侯爷恕罪。”侯夫人又再次哭哭啼啼。
“哼!你最好是真的知道错了。本侯告诉你,如果再有下次,就别怪本侯对你不客气!现在马上给本侯滚出去,看见你就心烦!”文安侯余怒未消地说道。
“侯爷你的伤要找郎中看一下的!”
“滚,本侯还想要老脸!”
侯夫人不敢再多说什么,低头匆匆离去。房间里只剩下文安侯一个人,他站在窗户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刑部尚书那老狐狸算计了,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他本想退朝后向圣上坦明一切,动之以情,说女儿病重不想影响晋阳王府大公子才不得不让侄女替嫁之事!没想着让那叶楚雄老匹夫竟先他一步,还将他对二房所做之事说了出来,他百口莫辩!本不过小事一桩,结果弄到朝堂就必定会受责罚!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
报复回去,让刑部尚书付出代价。
文安侯一生气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疼得他直接惨嚎了出来,“人都死到哪里去了,还不赶快进来给本侯上药!”
“侯爷息怒!”一名家丁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