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岱怎么可能贪污受贿?
许耽惊疑不定,以他对吕岱的了解,如此清廉刚正的人不可能受贿,况且在历史上吕岱也是出了名的清官。
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大概是被世家陷害的结果。
“定公现在在何处?”
“广陵狱中。”
许耽勃然大怒,当即往狱中赶去。
“开门!”
“没有陈大人的命令,不得擅自进入。”一个狱吏拦住许耽,不让他进去。
“徐州可没有这等律法!”许耽一挥袖,冷哼一声,准备强闯进去。
“来人!抓住他!”
那狱吏一看许耽要硬闯,直接喊人。
一大群看守拿着明晃晃的刀枪,围住许耽,眼看就要把他也一并抓去。
许耽冷着脸,把之前刘备给他的令牌甩到那狱吏脸上,
“此牌在,则主公在!你要违抗主公的命令吗?”
那狱吏捡起令牌,看了一眼就冷汗直出,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拦错人了,赶紧把看守遣散,跑到许耽跟前点头哈腰。
“大人要找谁?”
“吕岱吕定公。”
那狱吏一愣,“可是前任大司农?”
“前任?谁给你们的胆子弹劾他,清正如定公,绝不会犯罪!快点带路!”
狱吏把许耽领到一个单独的隔间,里面空间还算宽阔,铺着茅草,旁边的桌上摆着两块没动过的面饼。
虽然世家陷害吕岱入狱,但也没有刻意为难他,只是想关一段时间,等变法的风波过去了,再放出来。
餐食也都按时供应,只是除了喝点凉水,吕岱一口饭也没吃。
被绳子绑着的他面如土灰,瘦的几乎要皮包骨头,低头看着地面,很是憔悴。
“定公,定公!”
许耽握住铁栏,连连喊着吕岱。
吕岱闻声,抬起头来,很是惊讶。
“许大人。您怎么来了?岱……有负于您的期望,罪该万死。”
他满脸羞愧,不敢直视许耽的眼睛。
“定公安心,耽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快说,是何人陷害于你?”
吕岱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在大人离开后,岱一心推行新法,不敢有半点过失。但没想到世家在这段时间不断地强行兼并土地,甚至在府中公然对变法提出非议。岱看不惯,不断上书阻拦,最终就被莫名的弹劾下位了。”
许耽气得几乎要咬碎牙齿,
“定公放心,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许耽说完就离开狱中,往陈登府上赶去,他要元龙给个说法。
“陈元龙何在?”
“将军,陈大人身患重病,正卧床休息,恐不能接见客人了。”
装病?许耽正要发火,陈登门前的下人又补充了一句,
“陈大人还说,如果来者是许将军的话,几日之后可以见一面,但最近不行。他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