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部绑上布匹,只露出眼睛的三人走出武馆的窄巷。
李挽摸了摸徐晓的头,你的角这样就消失了?
徐晓扫开李挽的手,语气温柔道“别乱抓啊,要露出来了。”
虽然口头诉说柔若无骨,但杏眼却悄悄盯紧李挽的下巴,捧着发侧的双手不怀好意慢慢接近那隻大手。
李挽哦了一声,把手抽出,在抽手之际,徐晓纤细的双手扑了上去,一把抓住。
在萧蕾无声睁大的眼眸中,把头埋着李挽胸膛前,双脚快速掂起,用头槌向李挽下巴磕去。
一条白肢从李挽喉咙钻出,提前搭在徐晓额头,并伸出一条分肢在她眼前嚣张晃动,似乎在表达著不屑。
徐晓无辜的盯着白肢,但是手掌牢牢捉住李挽的手指,任由李挽带着手臂甩来甩去,徐晓不想就这样放弃,明明就只差一点点了。
向白肢动之以情的说“我被欺负得很惨啊大哥,不如你放过我一次把,好不好,就让我..哼啊!”
李挽屈指弹向徐晓手掌,使她的手指缩了一下,但看到她仍紧捉不放坚持顽固抵抗的精神后,
李挽深受打动,便把手伸向手臂的软肉。
徐晓感觉额头的阻力忽然变少,眼前的分肢开始缩回,错估情况令她嘴角开始向上翘起。
不等还在向白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徐晓察觉到什么。
“哼——”
...
步入采春街,相比起城东繁华的集市和整齐光洁的道段。
这里的瓦屋街道被破旧的底色占据,充满小坑和裂纹的石板路上旁边不时走过褴衣裁袖的行人。
有些房子只是用泥浆泼在砖墙上,颜色杂驳,虚掩的门内藏着或是警惕,或是好奇的目光。
少有的白墙瓦屋被破旧的底色占据,墙面与屋顶的木架支撑已经被白色小虫钻入,隐隐约约闻到腐朽酸味。
几名少年迎着李挽前方走来,目光偷看着徐晓和萧蕾的眼睛,一人避开大步踏前的萧蕾,刚想回头被同伴拉扯跑开。
走过几处街道,转弯,在经过一处坎饼店铺时,铺子里面传出器具搬动声,似乎发现了李挽三人在外面停下。
一把苍老的人声从里面传出。
“外来的?劝你们尽快离开,最近城南这里越来越乱,隔离第三街每天被搬尸人抬出的死人快塞满西南群筑旁边的臭水沟了。”
“你说的可是采春街?”
“还敢说出原名,看来连你们这班外人也觉得不妥,真不知城主府是怎么想的,
这两年硬是要把所有街道重新改名,还建了什么贫助司,净是劳民兴众的好事,
而且几个月前还有衙门中人来此处拆除往日的街幅,也不知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老人声情并茂,略有些健谈,语气冲冲,说话间重物挪动的声音没有中断过。
话太多了。
徐晓偏头对李挽皱了皱鼻子。
李挽上前一步,脚掌踏上店铺的门,说道“老板,你们这里是卖什么的?”
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今天关门了,不卖了。”铺头内传出一把淡淡的青年声音,铁与石磨擦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接近傍晚。
李挽望了望天,懒得再说什么,血咒阴魂直接在店铺内出现,半边身形如烛火般升抑不定,面孔上浮现不断走动的五官。
店铺内的几人看到此诡异人形,有人提刀砍向血咒阴魂的头部,有人第一时间从后门跑去,但是却打开不了后面的门闫。
留着胡须的青年被身后火烧身般的汉子撞开,汉子大骂着粗言秽语,但同样只能干瞪着门,眼睛圆瞪,他在门把上的手,不见踪影。
持刀青年还没砍到血咒阴魂的边角,整个身体却僵硬地倒在地上,砰砰作响。
另一名留着胡须的青年被李挽在背后用手把他的头颅从拧到后边直视李挽,颈部肌肉条条断裂,椎骨被节节扭断脱出。
但他仍然没有死去,正疯狂的一直吸气,即使胸膛越发膨胀肿大,仍然没有停止下来。
听到响声的汉子转过头来,看到刚刚进门的李挽,正打量着灶台上的面粉和水,目光往旁边扫视。
两具一大一小的尸体赤裸地躺在一边杂物堆积的角落,身上佈满虐打伤痕。
汉子上前,身体在途中躺下,双腿如蛇般踢向李挽,嘴中厉喊“我乃城南义聚帮...”。
李挽眼睛掠过地上两具的尸体,血咒阴魂闪过汉子侧方,手臂捅入汉子张开的嘴巴。
巨物咬合的声音从李挽面前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