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先是起炉倒水,片刻后给众人各砌了一杯茶,
轮到李挽的时候赵掌柜打量李挽一眼,咧嘴道“这位少侠面生的很。”
望着窗外县城的二丫冷不丁插话,单手支腮淡淡道“我的人。”
这三字一出赵掌柜点了点头不再过问。
转头打量旁边被二狗抱在怀中的男孩子,嘘寒问暖道“你们就突然碰上宁肃王的嫡系后人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二狗虽然上车后有点困,但是听到赵掌柜的话语后不着痕迹看了看二丫毫无波澜的眼睛。
缓缓道“赵掌柜,这事一言两语说不清,我们必须回去第一时间禀告族长。”
赵掌柜见二狗无意细谈此事,便没有再问,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想来不过又是世家的腌臜事罢了。
赵掌柜打量他们穿着的脏衣服,李挽血迹斑斑的手掌,二丫身上枯竭的气息,二狗疲倦的神情,想必他们历经大凶大险后,已经疲倦不堪。
念之及此从怀中掏出白瓷小瓶递给二丫。
二丫看着赵掌柜,赵掌柜只是笑道道“赵某私人赠送。”
二丫点了点头。
世家子弟生来便不缺什么,但二丫还是接过倒出几粒丹药,并捻起一粒血红丹丸给李挽。
李挽也不避讳,取过便吞下,只感觉到此丹被吞下肚后,血管升温,受损的气海传来丝丝热流。
被丹力修补着的经脈传来阵阵痒挠,面色渐渐红润。
二丫见李挽面色好了起来,又捻起一粒投喂,李挽爽快吞下。
全因此丹对修复体内伤势和弥补精血起到很大作用。
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询问“李挽,感觉好点了吗?”
“李挽,李,不知与那个家族是否有关系。”赵掌柜心中思索,手中的茶散发着白气。
“好多了,谢谢。”
李挽体内伤势缓缓修复,估摸药力大概可以把伤势和暗伤治得七七八八,心里稍微安定,对武馆一事也有更多把握。
赵掌柜看着二丫把手上最为珍贵的上品龙虎气血丹喂给李挽。
这等丹品连那些炼脏境的散修武者也只能勉强享用,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昏迷的男童脸色没变过,在途中一直都是苍白且无血色,若不是鼻息若存若无,只会以为已经死去。
穿过东城门,进入繁荣的城东区,街上小贩穿行叫卖小食,客栈市场众多。
几座气派的复层阁楼门口人流穿行不息。
二丫临近下车时和赵掌柜说“赵掌柜,拜托你好生照料李挽几天,他第一次来青砻城,不熟这里。”
“是么,那我必须带他去沁楼吃茶赏花,再去玉夜楼带他听个曲好好感受青砻城的繁华啊。”
李挽观看着窗外大街的众多百姓生,玩杂耍又吞刀又吐火。
有时被赏了个几个雪亮的银子还得用胸口碎块大石。
一些面包车夫匆匆载着女人不知前向何方。
经过大街也会忙里偷闲拉慢一点,偷瞧杂耍的方向过过眼瘾。
也有佩刀带弩一身官家银白飞鱼服的衙门中人三五个骑着马巡查,一位巡检眼睛和李挽对视片刻后移开。
“玉夜楼。”二丫大拇指摩擦着食指中节侧面,冷脆说道“就不必带他去了。”
等他们回族內解决此次事件带来的影响后亲自会去接待李挽。
玉夜楼?那是什么地方,不去也无妨。
马车穿过大街,走到世家府前街便停下。
赵掌柜本要说出来的话硬生生吞到嗓子里再转了一圈后说“那我送他去盛风楼好生安置他。”
二丫点头,在和李挽报了府中地址后,下车前和赵掌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