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草原上的露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守护这片土地的巨人。草尖上的露珠,像珍珠般圆润,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草原的早晨,是宁静而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袁华醒来的时候,他就觉得疼,火辣辣的疼,全身都如同被烈火炙烤过得疼!
他的双手被麻绳严严的捆着,绳子捆在一棵枯木之上。
他想摇摇头,他身体在忍受着烈火般炙烤的疼痛,脑袋也疼痛无比,如同刚刚被巨锤锤过。
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动一下脖子都艰难无比,只能轻声呢喃。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明明在土库曼斯坦勘探矿场,一群中土工程师喝酒,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站起来干了一杯伏特加,所有人都在叫着,闹着,酒店房间里所有人都在叫好。
咱中国人,没酒量可以,但是不能没酒胆!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会被绑在这里,整个人全身都火辣辣的疼!
他终于艰难的转过头,脸贴在草地上,不远处有人在活动,很多窝棚一样的建筑,乱哄哄的建造在一起。
他动不了,就那么看着这些破烂的窝棚,这些窝棚简直就像原始部落的产物,墙壁是泥巴糊的,窝棚顶上是茅草,看上这里贫穷的不像样子。
有人在驱赶羊群,在晨曦里走向远方,他很想叫,可声音喊出来时,全是低沉的嘶鸣,如同垂死的野兽。
突然,身边有一个声音轻轻的响起,“不若死咯!死咯或许就可以回咯!”
袁华想转头,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他就这么侧脸趴着,看着这些窝棚,疼痛再一次袭来,他晕了过去。
一只矫健的雄鹰振翅高飞,穿越辽阔无垠的草原和广袤深邃的森林。它锐利的目光俯瞰着下方的大地,突然,一片小小的人类部落映入了它的眼帘。
这个部落坐落在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中央,周围环绕着一圈简陋的篱笆。然而,就在部落旁边的小树林边上,赫然出现了两个赤身的人类。他们赤身裸体地暴露在阳光下,身躯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和一道道深深浅浅的鞭挞伤痕。
那鲜血已经干涸,凝结成暗红色的痂痕,与他们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这些伤痕纵横交错,仿佛诉说着曾经遭受过的残酷折磨。阳光无情地照射在他们身上,使得那些伤口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它收拢翅膀,猛地下冲,划破长空,它想着用自己的鸟喙和利爪,撕开这两具血肉,好好的品尝一顿大餐。
可一个锐利的骨头羽毛箭矢,从林间飞出,擦着鹰的身边飞过,带着锐利的破空之音,雄鹰受到惊吓,猛地侧身飞开,然后展翅在天空上翱翔,不时发出鹰叫。
林间,有一个穿着破麻布的的长发人冲出,亚麻色的头发很长,奔跑的时候,飘舞在空中,一双兽皮做的靴子,皮肤黝黑,左手持着弓,右手搭着骨箭,警惕的看着空中盘旋的雄鹰,发出尖锐有节奏的嚎叫,仿佛在宣誓这是他的领地,而地上的两个人也属于他!
雄鹰盘旋不愿离去,不时在天地间发出鹰鸣,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野人感觉到雄鹰的企图,他快步跑向一棵大树。
看到地面的人在移动,雄鹰猛地俯冲而下,朝着野人凌空抓去,鹰爪直指野人的眼睛。
野人,靠着大树,抬弓,拉弦,也直直的指向俯冲的鹰,弓弦发出咯吱的响声,弓身弯入满月。
直到雄鹰飞近30米左右,野人才松开弓弦,骨箭离线,如游鱼出海,在空气间游动极速射向下扑的鹰。
鹰的视力极好,它尾羽微微偏转,堪堪避过羽箭,野人此时已经躲在树后,从身后的皮囊里飞快的抽出一根羽箭,搭在弓身之上。
雄鹰的速度太快,从大树旁边掠过,再次振翅想从密林的树枝间飞上天穹。
可展翅的一瞬间,一根羽箭在空中与它相遇,锐利的骨质箭头洞穿鹰的翅膀,雄鹰跌落,在森林中翻滚扬起无数落叶。
鹰在不停的扑腾,想要飞起,可翅膀的疼痛让它在地上不断的翻滚。
又一根利箭破空,将它洞穿,箭头穿透鹰的胸膛,血液喷溅,挣扎慢慢的减弱。
野人,小心翼翼的捡起一根枯木,狠狠地砸在鹰身上,直到鹰一动不动为止。
他拖着鹰的尸体,走出丛林,来到两个被捆的男人身边,撩开头发,说着奇怪的语言。
袁华已经昏死!
一个倔强的声音在丛林里响起,“我们是汉人,我们不是奴隶!放我们回去!放我们回去!”
野人撩开亚麻色头发,露出一张脸庞,居然是一个满脸雀斑的年轻女人,她用皮靴踩在那个叫喊的男人胸口,大声说道,“你们是部族的奴隶,我们用二十只羊换来的奴隶!你们要逃跑,就要接受惩罚,下一次再敢逃,我会切下你们的一根手指!记住了吗?”
那男人用奇怪的语言回答道,“送我们回去大汉,我送你十匹马!”
女人笑了,她再次加重了脚力,皮质脚底按在男人的胸口的伤口上,结痂的伤口再次流血,男人痛的不停惨叫。
阳光落在她青春黝黑的脸上,泛着微光,她说道,“我没有听说过什么大汉!我们也不要十匹马,部族需要劳动力,我再说一遍,下次我会切掉你们的手指!记住了吗?”
她站在那里,右手拖着鹰的尸体,左脚再次加重了力道,惨叫声在草原和森林的边缘回荡。
一个穿着破皮子,赶着羊群的老牧奴听到惨叫,也不回头,挥动鞭子,驱赶着羊群,说道,“活着已经是恩赐!大汉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回大汉?”
袁华醒来的时候,仰面躺在一堆干草里,天色已经漆黑,漫天星斗。一个男人在用嘴巴咀嚼野草,然后混着唾液涂抹在袁华身上。
袁华现在觉得全身都痛和痒混在一起,整个人无比难受,他对着星空发出嘶哑的惨叫。
那个男子看见他醒了,哭着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袁华看向照顾他的男子,星光下,那是一张中年人的脸庞,国字脸,瘦骨嶙峋,上身赤裸,只有下身围着一块破破烂烂的皮子。
他艰难的问道,“这里是哪?”
那男人看着袁华,眼睛里有着哀伤,他说道,“你不记得了?”
袁华忍着奇痒和剧痛,摇摇头,“我头好痛,不记得了!”
那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说道,“这群野人,他们骑在马上用木锤砸了你的头,唉!娃子,你的头被敲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