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散惯了,受不得如此束缚,便告辞了。”
云中子转身欲走,却被李牧一把拉住。
“道友莫急,愿与不愿皆随道友心意,不过道友既然提出问心局之惑,此事定要显个清楚,让道友为吾上清一脉举证,也好使吾门声名不失。”
“好,好吧。”
此事由他引起,云中子自然不能如此走脱,若是因误会堕了三清颜面,怕是罪过不小。
云中子勉强应下,李牧心中却是另有盘算。
云中子乃出了名的福德之仙,趋吉避凶,不惹险恶。
又擅长炼器,无论何等重宝,被其见过,便可炼出,日后若是纳了万仙,倒也不愁何处去寻赏赐。
云中子才刚应下,李牧便热情的揽住其手,入了问心局阵。
此时阵内还有困于其中的洪荒杂士在内挣扎,不愿轻易放弃。
两人循声望去,见其境遇各有不同。
福德稍厚者,乃争善与义,不过是惜命之举,在舍己求义与明哲保身之间难决罢了。
根性中庸者,乃争善与恶,见利弃之不舍,得之有愧,摇摆善恶之间,不过一念之差。
心性薄凉者,乃争恶与恶,不过些行凶与夺宝,见利起义等腌臜之事罢了。
“道友得见众生问心之遇,可有法驱其恶,使其得福。”
云中子见其内多数都为恶与恶争之辈,但洪荒彼时,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为求存世,修为更上一层,倒也属正常。
只是其不屑与之为伍,再想上清一脉纳徒,若是门中尽是此等人物,日日需堤防后人背刺,何其悲哀也。
只是那些福德稍厚者,不纳倒是可惜,纳了却有摇摆之意,大义之下无法决断,行小善慰心即退,也非可交之人。
思前想后,还是为那等犹疑之人开了口。
“牧荒道兄,正所谓世间安得两全法,吾等彼此不负,但面对至亲至爱之失,两难之时,当如何解,还请道兄教我。”
李牧笑眯眯的看着云中子,便知其有此一问,语重心长的回道。
“你我修道,一修法,二修心,三修凶吉,四修大势,术法由心,吉凶难测,大势难为。
若你我不积福报,无人心帮衬,独行之身,岂不处处是两难,永无双全法。”
说罢,李牧一指那善义摇摆者,一道清气化出,那人得贵人相助,两难双全,使其解脱,欣欣然的过了问心局。
云中子若有所思,只是心中还有忧虑。
“若事无可为,凶势太甚,非吾等可挡,你我当如何自处。”
“道友说的可是如此。”
李牧大袖一甩,两人眼前景象大变,山路崎岖,雄峰巍峨。
却见山头晃动,一只充满凶戾杀戮之息的巨大兽瞳盯着二人。
云中子一惊,才发现二人立于凶兽之身,只如蝼蚁。
“牧荒道兄小心。”
凶兽之息凶戾至极,令人胆寒,云中子大惊失色,一把拉起李牧便要腾空而起。
抬头却见漫天凶戾之兽层层叠叠,分不出间隙,被其一喊,俱是将目光集中在二人之身。
云中子心生绝望,知无幸免,一把将李牧推开,独自迎难而上。
李牧微笑摇头,却是云中子入戏太深,将此幻境当了真。
“他强任他强,吾自无敌比他强,道友,修行之途任重道远,吾当奋进,才可无忧。”
说罢将云中子摁住,将手一挥,第二柄小剑消失,诛仙剑震动,亘古煞息滚滚而来。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青衫飒影傲立当空。
众多凶兽霎那失神,被分解当场,残尸断臂漫天落下,幻境随即破碎,只留云中子呢喃。
“上清灵宝天尊,【诛仙剑】,此才为上清真势,当真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