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所言极是,倒是兄弟失言了。”
孙二笑了下,便挑挑拣拣地将旗袍的事情说给了苟三。
半晌之后,孙二停下了讲述,苟三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兄弟与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们把城中这些散播谣言的人给抓出来?”
孙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这是其一。”
“这还只是其一?”苟三皱了下眉,道:“孙二兄弟,不瞒你讲,莫说别的,就是这其一,兄弟这恐怕也是力有不逮了。”
说着,就见苟三使了个眼色,一旁小弟便将孙二带来的钱袋又原封不动地给还了回去。
孙二扫了眼钱袋,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脸色刷的一板,冷声道:“狗哥,你这可忒瞧不起兄弟了吧。”
“???”苟三愣了一下:“兄弟,你这话原何啊,兄弟我何时瞧不起你了?”
“狗哥,这是我拿来给弟兄们喝酒解暑的,你如此之做,莫不是认为兄弟就是那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下三滥货色?”孙二目不斜视冷冷道。
“这,这...”
苟三被孙二说得一愣一愣的,口中这这了半天,才苦笑地让小弟把钱袋收了回去,赔礼道:“兄弟莫要气了,是哥哥错了,哥哥认罚。”
说完,苟三便端起海碗就自罚了一大碗地瓜烧。
见此,孙二这才又露出了笑容,也连忙端起海碗:“哥哥一人喝酒多没意思,弟弟来陪你。”
咕咚咕咚,两人同时放下海碗抹了把嘴,相视大笑了起来。
笑完,苟三真诚道:“兄弟,非是哥哥不愿助你和解元郎,只是你们这些高门大户中的事情忒乱乎,哥哥我这小说也有百多口子弟兄要养活,你说这万一...再惹得一身骚是不是不太好?”
闻言,孙二也不慌,只是笑着说道:“哥哥先莫急着做决定,弟弟来之前,我家姑爷让我带来了句话给你,不知哥哥你可否有兴趣听听?”
“什么话?”苟三愣了下,没想到堂堂解元郎竟会给自己捎话,心下那是极为好奇,多多少少也带了些激动。
“我家姑爷说,此事,若是哥哥帮了我们,事后必有重谢。”孙二一字一句道,尤其是在必有重谢四个字上更是加重了语气。
就这?
苟三听完不由得大为失望,他还以为洛尘会有什么肺腑之谈,没成想还是些老生常谈的糊弄鬼的废话。
他是爱财不假,但这解元郎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真当我是那种为了钱就不顾弟兄们死活的杂碎玩意儿?
苟三心中极为不爽,不过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为难纠结的样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解元郎如此看得起咱,咱自是开心的不行,这番心意也是很为真诚,只是,只是,兄弟,这实在不是钱的事情啊。”
“钱?哈哈哈。”
听到这个字,孙二怔了怔,然后忽的放声大笑了起来,直将眼泪都给笑了出来。
一旁苟三心中迷惑不已,只能尴尬地陪着一起笑,只是脸色就谈不上多好就是了。
半晌之后,就在苟三的脸色愈发不耐的时候,孙二适时地停下了笑声,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正颜道:“哥哥,你怕是误会我家姑爷的意思了。”
“误会了?怎么误会了,你且说说。”苟三的语气明显有些冷淡。
“这必有重谢非是指钱财,而是...”顿了顿,孙二缓缓吐出两个字:“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