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的人了,一点儿正形没有。"丁晓晴瞪了他一眼,打了他一个粉拳……
这边巫山云雨不说,但周青那边,连三观都快崩塌啦。难道是妈妈?不、不,不可能,爸爸妈妈感情很好啊,虽然平时会有一些小争吵,但夫妻之间不都是这样吗?可是,妈妈一直不让我调查爸爸事故的事儿,是怕调查出来什么,还是担心我受到伤害?
其实,最后一个电话与妈妈通话又能证明什么呢?也许是妈妈关心爸爸出差情况,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之类的事儿。哎呀,我是不是神经质了,连自己亲妈都怀疑,还是不是人啦。
周青坐在宿舍床上,眼睛盯着另外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那天晚上与爸爸有3个通话,分别是6点28分爸爸给他(她)打的,8点45分他(她)给爸爸打的,9点13分也是他(她)给爸爸打的,谁会一天晚上与爸爸通三次通话呢?
周青想了想,准备用自己的电话打过去,刚按了几个数字,又想到不能暴露自己,就借用了同宿舍同学的电话。她来到走廊,想了想怎么说,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喂,您好,我是快递站的,我们这儿有个您的快递,但地址不太清楚,您能说一下吗,我让快递员给您送过去。”
“哦,你是找我儿子的吧,他前几天刚出车祸没了,他房子那的地址,我还真记不太清。”楚云波的妈妈回答着。
“嗯——,既然这样,那我把这东西给您送去吧,把您的地址告诉我吧。”周青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说。
周青记下了楚云波妈妈的地址后,心里一惊,看来爸爸的事故绝对不简单,这个楚云波是谁?怎么可能这么巧,他就死了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周青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他拨通了张冰的电话:“冰冰姐,你能帮我查一下,楚云波是谁吗?看看他是不是珠江电力集团的。”
张冰此时,正在公寓内,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摆弄着下午李凯旋刚给送过来的高倍望远镜。张冰接通电话后说:“你找楚云波干嘛?她上个星期就已经死了,他是珠江集团华南区副总经理杨立娟的司机。你还真可以啊,从哪里知道楚云波这个人的啊。”
周青一脸失望地说:“原来你都查到了呀,我是通过我爸爸的通话记录查到的,你说这死无对证,还有谁能知道内情啊,是不是就只有杨立娟啦?”
“对啊,现在来看,我们只有杨立娟这一条线索,至于那天他们一起出差干什么、到哪里,我想有机会应该可以从集团办公室了解一下。还有,小青,我现在基本上已经获得了杨立娟的信任,下一步看看能不能从她嘴里套出一点儿线索来。小青啊,你就别瞎掺和啦,好好上你的学吧,这事儿交给我这个特种兵,你还不放心啊。”张冰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笑着说。
“那好吧,你自己也小心点,有什么事儿及时告诉我哦。”周青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自己忙活了半天,也没调查出个所以然来。按这个思路查下去,估计也查不出来个头绪,怎奈自己人微言轻、身单力薄啊,要是有个大领导给帮帮忙就好了。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何少存。这个何少存虽然只是学校的教务处长,但是听说他人脉挺广,和省政法委书记叶志诚关系不错,而且叶志诚也是省政法大学的校友,如果他能帮忙,爸爸的事儿肯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对,明天找何少存,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请进!”何少存正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水,看着报纸,抬头一看是周青,又低下头一边继续看报纸,一边略带戏谑地问:“怎么了,我们的大校花儿,今天谁又骚扰你啦,是让我给他通报啊,还是给他记过啊?”
“何老师,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有正事儿求您。”周青一脸严肃,嘟着嘴来到何少存身旁。
“是吗,你说说看,我可是非常乐意帮我们大校花儿的忙。”何少存抬起头,指着办公桌前的座位让她坐下说。
周青就简单地把爸爸遭遇事故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表明了想让何少存请省政法委书记叶志诚出面帮忙查一下这个事儿。
何少存心想,周青啊周青,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那叶志诚是个小毛孩子说见就见、说帮就帮的?
何少存嘴角一笑,说:周青啊,你都提出来了,我作为你的老师和教导主任,肯定会帮你引见,但人家毕意是省领导,一是见与不见,我不能保证,二是见了之后能不能帮这个忙,我也说不准,我下午给你消息吧。”
周青赶紧点头称谢,出了何少存的办公室。
何少存是个老油条,在省政法大学这么多年,还是个教务处处长,其实他一直想通过叶志诚这个关系,把自己的工作调一调,在学校整天和这帮孩子们打交道,既没权力又没油水,自己这一家老小都指着他呢。可是他也明白,论关系和叶志诚连朋友都算不上,一直不好开这个口。但是今天,他似乎看到了一点曙光。因为他知道叶志诚这个人非常好色,如果能把这个周青这个小美人儿介绍给他,说不准自己的事儿就有了着落。至于周青求他的事儿 ,办与不办就与自己没有关系了。
周青啊周青,正一步步把自己推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