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归绝望,仓木没有一丝投降的意思,部下组成大大小小的战阵把他围在中间,个个牛头人的脸上俱是视死如归。
即使查莫提看到,心里也不由暗暗赞叹一声真男儿也。
七名祭舞依次露面,他们根本不屑看这些拙劣军队的表演,族中耽误他们的研究提升本就令他们恼火。
天姥村老族长适时出现,他拦住要上前拼命的众牛头人,无视牛魔大军压境,直接拽住他们扯进村里,同时放话牛魔:天姥村不欢迎牛魔,不要随便踏进不该踏进的地方,望自重。
魔兵哗然,他们何时受过如此侮辱?不等魔酋下令,纷纷涌进,连七名祭舞都不例外,跟着魔兵前进。
查莫提没动,他想起他的另一个外甥娄蚩。
据说他逃回母族后受到不可治疗之伤,接近半残。而他之所以受创就是因为攻击一个不该攻击的山顶小村。
查莫提做事小心,轻易不肯冒险,所以他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山村忽然之间万道剑气纵横捭阖,踏入的魔兵无一幸免,身中数道剑气切割,纷纷倒地不起,一时断不了气的哀嚎不断。
攻入村中的魔,只余七名祭舞还在苦苦挣扎,却也伤痕累累。
随着剑气连绵不绝的攻击,终有祭舞不支倒地,有一便有二,不长时间,场中还在勉力支撑的祭舞便只剩下三名。
查莫提眼前一亮,他忽然注意到剑气稀疏不少,威力也是骤然大减,三名祭舞已能勉强支撑。
天姥村族长脸色惨白,喃喃自语道:“祖宗的话灵验了!果是天亡天姥村啊!”
仓木听到族长自语,心里咯噔一声埋上一层阴影,他也发现了剑阵变弱的问题。
天姥族长要求仓木布置军队防御,然后拉起他便向村后行去,不让任何人跟随,有部下要求同往,仓木制止,满怀心事地跟上老族长。
村后小路崎岖,行出三里有余,却已到了尽头,只有一间茅屋矗立在悬崖边上,看去年代久远,已有些摇摇欲坠。
老族长跪在茅屋前恭恭敬敬地磕上几个头,又拉仓木过来行礼。
仓木按要求做完,老族长满意点头,方才向仓木述说:族上曾遗命若是到了族群生死存亡之际,便要求族长领有缘之人来族地取出族祠供奉之物让有缘之人吃掉。
还有什么可说的,仓木唯诺听命,人家这是拿整个族的希望投资在他的身上了。
老族长打开族祠着实费了诺大力气,祖祠许是长久不开,吱吱嘎嘎声中灰尘四起,呛得两人好一阵咳嗽。
待到老族长推开祠门,茅屋之中设置不免令人失望,简简单单的供桌上只放着两样东西:一个不大的石盒和一柄捅火棍样长条物品,两样俱是覆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老族长叫过仓木和他一样跪在供桌前的蒲团上三拜九叩,起身恭敬地将石盒取下,掸去上面灰尘,擦拭干净递给仓木。
“这是先祖随身所带两样神物之一,现将此物赐予先生,望先生速速吞服。”老族长面露缅怀,指着石盒示意仓木打开。
仓木自不会随意吞食别人赠送之物,虽然他相信老族长不会有害他之心,还是先问清楚为妙,同时将石盒放在供桌之上。
“不知此物有何妙用,但请老族长相告,仓木再做决定。”
“是我孟浪了,”老族长哂然一笑,解释道,“先祖临去之际曾言他来自非常遥远的地方,在此地衍下我们这一分支。先祖仙去之际算到族中当有一次大祸,非人力可挡。而祸兮福所倚,外来之人中将有一人能将族群发扬光大。”
仓木狐疑:“族长何故看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