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李起看着被他拎起来的双翅锦帽,很快便否决了,这帽子一看就是常换常新的,今天他将撒红裙藏入这帽中,说不定明天这帽子连着撒红裙就被人绞成碎布了。
伏虎真君手中的宝塔?李起朝着宝塔摸去,才发现看似镂空的塔,竟然是实心的。
失望之余,李起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将整座神像重新摸了一遍。
然而,外面小道童催促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变得越发不耐烦起来:“快点儿!你到底好了没?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请你出来啦!”
情急之下,李起戳到了伏虎真君的鼻子,他惊奇的发现,伏虎真君左边的鼻孔竟然是个小洞的!
李起伸出手指,小心地捅着这个鼻孔,试探这个鼻孔有多深。直到他手指完全塞进去,他都感觉前面未有什么东西挡着。
李起瞬间大喜过望,将撒红裙取出,一点点塞进伏虎真君的鼻孔里。
此时,外面的小道童已经怒气汹汹的大踏步着进来了,李起甚至能清楚听到道童“砰砰砰”的步伐。
可撒红裙才被他塞了一半。
“你在对真君老爷做什么!”伏虎洞的小道童厉声喝道。
李起回过头露出清纯的笑来,解释道:“我在为伏虎真君擦身上的香灰。你瞧,我这一擦,神像身上是不是干净了许多。”
说着,李起又用袖子擦起神像,在他的擦拭下,落了一层厚厚香灰,变得灰扑扑的伏虎真君,露出了上半身的金身妆彩。
小道童原本气冲冲的神色,也变得愧疚起来:“你有心了,世人只知拿香向真君老爷索求,却无人在意老爷身上落着的这层香灰。唉......这本应该是我们伏虎洞的分内之事,辛苦你了。”
李起暗暗松了口气,将最后那一截撒红裙趁机塞了进去。
他又怕撒红裙掉出来,便扯下宋寡妇给他穿着的这身衣服上的玉扣,用蛮力塞进伏虎真君的鼻孔中,将鼻孔堵的死死的。
唉,可惜这身好看的衣服了。李起心里暗暗抱怨着,他刚刚话说到那个份上,只能牺牲衣服,将伏虎真君身上落着的这层厚厚的香灰认认真真的用袖子擦去。
小道童将他送出洞口后,脸上还是愧疚不已,扯下了自己腰间的玉牌递给了李起:“今日是我误会你,小友你对真君老爷如此虔诚,若来日有来我伏虎洞出家侍奉真君老爷的念头,拿出这枚玉牌便可。”
李起温和的笑着:“我也有此意,只是家中有寡母,我一人做不了主。”
小道童给了李起一个“我懂”的眼神说道:“我那玉俞师叔也是如此,幼年便有侍奉真君老爷的宏愿,家中如你一般有个寡母,玉俞师叔事母至孝,等到四十四岁那年母亲病亡,又守了三年孝。才来到我伏虎洞出家,成就一段佳话。”
面对这过度揣测的小道童,李起笑而不语。
他目前还是觉得碧霄观好的,起码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