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赵勋之带着陈凡以及秦墨娘来到赵家府邸中，较为偏僻的宅院。

宅院墙壁不高，以质朴而略显斑驳的石块堆砌而成，墙顶铺着青灰色瓦片。

整体非常安静，门环上锈迹斑斑，石板间的缝隙里有几株不知名的野花。

这里好似被世人遗忘了般。

赵勋之悄悄将门打开。

小院内纤尘不染，被打扫的非常干净。

院中几个残缺不全的孩子正在休息。

推门声动静极小，却也将大部分孩子惊醒，惊惧看向门口。

唯有一个失去双耳的孩子还闭着眼。

几个孩子在见到赵勋之陈凡等人之后紧张的情绪才彻底消散。

“大哥哥。”

这些孩子非常早熟，他们知道是陈凡拯救了他们。

因此面对陈凡时，充满感激。

一个失去双腿一臂的孩子，看到陈凡后面色激动。

单手一撑，而后身体如鲤鱼打挺般一跃跳到滑板上，滑到陈凡面前，声音稚嫩开口。

他见过陈凡是如何杀坏人的，当时非常害怕，不过随着时间流逝，那种害怕迅速成为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安全感。

“我在我在。”

陈凡虽第二次看见他们，可心中苦涩，为了不让孩子们看出意外，只能强忍酸楚，笑着柔声开口，而后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

那个孩子非常轻，飘飘的，陈凡将其环抱怀中，生怕他摔在地上。

“这些孩子...”

秦墨娘双眸通红呜咽着开口，她本就重情重义，在看到这些孩子如此凄惨的模样忍不住流泪。

“唉，他们都是苦命人。”

赵勋之出口解释。

这些孩子看到秦墨娘表现出一丝天生对陌生人的抗拒感。

“这是我的妻子，她不会伤害你们的。”

陈凡蹲在孩子面前一个个解释，而后一个个拥抱着，那些孩子们才彻底放下戒备。

陈凡三人陪着孩子们玩闹。

不一会儿，孩子们便觉着特别累，继续休息。

陈凡等人悄悄退出来。

几人出了小院百步后，陈凡这才开口询问，另外两个孩子怎么去世的。

赵勋之犹豫了会儿开口。

“那个面目全非的孩子，在吃完桂花糕后，嘴角露出笑容，不久便去世了。”

“还有一个孩子睡在暖和的被窝里，脸上洋溢笑意，梦中走的。”

简短的两句话，却述说着两个孩子最幸福的时刻。

两个孩子早已入土为安，几人过来祭拜。

秦墨娘希望这些孩子下辈子能无灾无病平平安安，赵勋之希望他们能生在一个富贵人家。

而陈凡只求来世他们能生在一个好时代。

......

夜幕降临，陈凡与秦墨娘坐在餐桌前，邗大娘准备好晚饭，便要下去。

不过被拉着一同吃饭，邗大娘死活不愿意，称尊卑有序不能坏了礼法。

最后陈凡摇了摇头也不强求。

只是静静看着邗大娘恭敬退出大厅。

这个世道，的确有许多让人讨厌的地方。

两人吃了晚饭后，回到屋内。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秦墨娘突然看向陈凡。

“相公，你的武功高吗？”

“还行，在黑虎帮之中，无人是我的对手。”

“那么相公你能教我练武吗？”

秦墨娘眼含希翼看向陈凡。

“怎么墨娘突然想着练武了？”

陈凡微笑着开口，接着将秦墨娘抱在怀中。

“其实相公你知道吗？第一次我看你将刘二杀了，心里可是吓坏了，不过那夜你再杀另外两人时，我却没有任何害怕的心思，反而有些兴奋。”

“我想着若是我能有武艺，就能除暴安良，拯救那些无辜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