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主任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林广海老师那样一个随和性子的人,他那儿子儿媳竟是个胡搅蛮缠的。
他对林广海儿子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这是什么地方,是学校!
任由着你媳妇在这撒泼!”
林广海儿子道,“主任,请你理解我们做儿女的心情。
我爸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没醒,我还一直以为是我们的疏忽,我们都要自责死了。
哪里知道竟然还有别的事瞒着我们,难道我们不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这样我们不能接受。”
他顿了顿道,“我爸教了快三十年的书了。
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
他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明明这学期他说过最多连上两节课的,为什么前天还要安排他上多一节?
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你为什么不敢说清楚?”
级主任仍是那句话,是与你父亲商量后取得他的同意才调的课。
林广海儿子就坚决不接受这种说法。
外面还有一个坐地上撒泼的林广海儿媳,里面又一个不肯罢休的林广海儿子,一时之间,级主任也是被闹的头疼。
承钰在办公室听了一会,因为有课,只得先去上课了。
只知道等她下课回来,林广海的儿子儿媳已经不在了。
她问了黄小红,黄小红告诉她,是后来教务处来人,把主任跟他们一起叫了过去。
听说是余副校长亲自出的面。
至于后面是什么结果,她也不知道。
承钰心里想着这个事。
她想着这事总归是因为自己而起,主任也是出于好意。
于是下午的时候就去找了主任,问需不需要自己去跟广海老师的家人说清楚。
级主任跟她说这个事学校会处理,与你无关,这本来就是一个谁都不想发生的意外。
承钰看着主任虽然是这么说,但她看到主任这两天的气色都不是很好,只怕这事还真是有点棘手。
等回到办公室,跟刚要出门的谢文安碰了个正着,承钰习惯性地问了一声“文安老师,上课去啊?”
就听谢文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句,“是啊,该我上课了。”
然后又看了一眼承钰,“可不是谁都能跟承钰老师一样自由的。”
谢文安留了一句呵呵就走了。
办公室承钰与黄小红面面相觑。
黄小红见承钰被这谢文安这样说,就悄悄地道,“听说文安老师跟广海老师是两对门的邻居。
两人关系很好。
广海老师突然那样了,估计他是心里不舒服。
把你迁怒了。”
承钰之前还不确定,但刚刚文安老师那架势,她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被迁怒的对象,严谨一点,更应该就是怒的那个源头。
黄小红见承钰又不说话,又凑近承钰耳边道,“你说今早广海老师的家人来学校闹,会不会就是文安老师说了什么呢?”
黄小红说着又皱起眉,“不过,这也说不过去啊,他图啥呢?
得罪主任跟学校有什么好处?”
承钰呼出一口气,“小红,没有依据的话就不要说了。”
黄小红哦了一声,停止了思维发散。
次日一早承钰去学校之后,陈老师跟往常一样,打开电视看看新闻。
他现在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学校有事的话才过去一趟。
这会他拿着遥控器正调着台,一则新闻让他停了下来。
这是市台的一个社会民生节目叫第一时间。
让陈老师停下来看的是一个电话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