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再往回看时,已是石墙一堵,顿时她瘫坐在地,“方才正如绝境求生一般惊险,好在我活了下来,可又能活多久呢?方泽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许是精神过度紧张后放松让她昏睡了过去,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她的脸上,她无力的睁开双眼,艰难的站起,此时感觉背后是全身湿透,她让丫鬟准备了水沐浴,此刻进来了城主夫人。
“儿媳妇,为何不见我儿子?”
面对城主夫人的问题,何清先遣退了服侍得丫鬟。
“城主夫人,我知道和我成婚的并不是少城主,元杉都和我说过了,他因家中有事连夜赶回去了,他让我代为转告,您放心,对外我会保密的,待真正的少城主回来后我便离开,为了稳定住局面,不久后还烦请您配合我演一出怀孕的戏码,来稳住那些叛乱者的心,如何?”
“好,既然姑娘肯帮这忙,日后定会答谢姑娘,姑娘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好,夫人慢走。
“还是得将目前状况摆上才能更好的看清局势。”
何清提高了嗓音叫人更衣后,直接去了书房,半时辰后。
“这是一个神魔的时代,元杉是神,方泽和灵溪是魔,我现在处于结界中,准确地说应该是具有某种法阵的结界中,此结界是由魔族起的,方泽说如同养蛊,这和魔搭上事儿准没有好事儿,所以现在所处的阵中必定和性命攸关,这养蛊,记得听人说过将百毒放置一起封闭于坛中,最后坛中剩下的便是蛊,所以这结界就是坛,人就是百毒,而最后生存下来的人便是蛊,如果真是这样,这还是行不通呀!人不是虫不会自相蚕食。”
此时外面突然有人闯进门捂住了何清的嘴,“嘘,别说话,我是你哥!”何清本想挣扎但听到是哥就放松了下来。
“哥,你怎么来了?”
“嘘,声音小点,外面有一群疯子正在杀人!刚刚外面酒席上醉酒的人突然面目可憎眼睛散发着黑气,不论是谁见人就杀!目前已被城主府侍卫控制,但漏了药掌柜。”
“那他现在岂不还在府中游荡?”
“所以我先来看看你是不是安全的,而且要防着些,我刚去过你的婚房没找找你,看这一处灯亮着,估摸着你在这儿。”关立左右环顾,“怎么不见少城主?”
“他师门有重大事情被急招回师门了,那我们现在只能坐等救援了。”
关立突然将灯吹灭了“嘘,别说话!”低沉的声音让何清不觉进入紧张的状态。
此时原本蝉鸣的庭院了无生息,门外好像有人,听着像有刀拖地刺耳的声音。何清下意识的拿起手边的笔,紧紧的握在手心。两人一边慢慢的向书柜方向退,一边紧紧盯着那道门,随着门缝渐渐变大,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躲在书架后的二人反胃,黑暗中那人拖着刀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何清脚上加了一把锁,她恐惧的无法挪动一步,突然她靠着的墙动了起来。
“小妹,快,进去。”
正当墙再次关上时,一只手撑在了门上,何清见状使了最大的力气把手中的那支笔插在了那人手中,手被快速收回了,门也关上了。
“小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哥,你呢?”
“我没事。我们先想办法出去,要是那怪物找到了进来的方法我们早晚得是他刀下魂。”
“好。”
关立拿着火折子在前面探路,何清紧随其后。
“哥,你听好像有风声,应该离出口不远了,好像还有什么声音,是后面传来的。”何清正要扭头看向身后时,被关立一把拉住。
“小妹,快跑,估计是追上来了。”何清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
出了洞口发现是通向城主庭院的,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快躲起来。”关立将何清拉到假山后死盯着洞口,此时药老板出来了,但一瞬间成了个火人,他不停的挣扎叫喊着,引来了府兵,待府兵赶到之时只留下地上灼烧的痕迹何人型的灰烬。
看着眼前这一切,何清心中想到了方泽说的那句话,“养蛊,这就是养蛊的方式吗?让魔物附身的人自相残杀,那这样的日子岂不是提心吊胆,不被杀死就被熬死,到最后只剩一人,那这一人会是谁?方泽他要这最后的人蛊做什么?这些被魔物杀死的人还会有来世的吗?之前方泽要杀我时曾说会给我选个好的来世,听这话像是无措之举,那也就可以推断这结界是他不得已起的,结界内的人都会有个好的来世,但即使这样难道就该被这么摆布吗?我不甘心,城内的人都有来世,但我不敢保证我也有,所以眼下最好的保命计策应是我来做这人蛊和方泽谈条件,那我该怎么做呢?才能让全城的人一起死亡,还是在自己不被杀的前提下。”想到这里何清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妹,你这是怎么呢?那怪物已死,不用害怕了,哥在这儿保护你。”说着抱住了还在沉浸自我的何清。
“只有不动干戈才能避免成为目标,所以只能来暗的,那就只有毒了。”于是她抬头看向关立,“哥,带我去全城的水源那儿,快。”
“你为什么要去那儿?你刚说什么毒什么,你不会是要去投毒吧!”关立靠近她小声低语,“放心吧!哥,不会的,我只想查查昨晚的事是不是和水有关。”
“哦?为什么会想到这儿?我实在联系不到和水源有关,要是水的问题,你和我为什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