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膳食堂每月都会免费提供一定量的酒,药师经常在下工后去膳食堂领取酒食。
但是黄家当主后,这一福利也被取消了。
但是药师的酒瘾已经被养起来了,一日不喝酒浑身难受,于是他便悄悄打了一条密道。
好在药房与膳食堂只有一墙之隔,不然这点工程量还是容易被人发现。
而膳食堂也是有之前李家的老人的,所以尽管药师一直在偷酒喝,好在量并不大,加上有人遮掩,一直没被其他人发现,除了前身的父亲李成。
李成也是这么一个好酒之人,毕竟只有酒精麻痹自己,才能在这苦难的日子熬下去。
有一次他去偷酒之时,刚好碰见药师,两人也是相视一笑,一起在膳食堂饮了一次酒。
回来之后就跟前身说了此事,前身也就记住了这么回事。
李争进入膳食堂后,立马朝着深处的米缸走去,从阴暗的角落之中走出一人,与李争擦肩而过,正是陈斯。
陈斯装作晚饭没有吃的样子,在四处寻找吃的,此时就算门外有人偷窥,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而陈斯与李争的身形相仿,从背影上是看不出两人的区别,而现在又是深夜,光线灰暗,更难分辨。
有陈斯这么一个“影子”替自己吸引注意力,李争可以放心前往药房。
另一边,李争很快来到米缸旁,发现满是米的米缸竟然被移开。
本来李争还以为要借助杠杆费一波力气,虽然不知道是谁移开的米缸,但是来不及他多想,陈斯可不能拖太久。
掀开地板,走下暗道,半分钟的时间就走到了尽头,先打开头顶的木板一角观察一下,确认没人,才放心爬出。
出了地道才发现是药房的院子,之前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道,对于地道的出口还真不知道具体位置。
看着这地道的出口,想来文药师是费了一番力气和心思的。
李争心中暗自庆幸,他的动作轻巧,如同一只灵猫,不发出一丝声响,走进药房。
药房内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
他凭借记忆,摸索着来到放置金疮药的柜子前,拿了一瓶便准备离开。
就算之后被发现少了一瓶金创药,那时他也早已离开,况且少了一瓶这么少的量对于文药师也没有什么影响。
李争还在考虑后果之时,忽地,药房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李争心中一惊,连忙躲进柜台后面,屏息凝神,不敢动弹。
他正猜测来者何人,便听到门口传来踉跄的脚步声和含糊的咒骂:
“该死的黄岩,竟敢当众羞辱我,当年你父亲在我面前也得卑躬屈膝,你又算什么东西。”
“走了狗屎运的废物,也敢对我狂吠。
还想要我的《药经》,你真是痴心妄想。”
这粗犷的声音,李争再熟悉不过,正是药房的文药师。
听着文药师醉醺醺的声音,知道今天他正大光明去酒席上吃酒了,并没有去膳食堂偷酒喝。
“那满是米的米缸又是谁搬动的呢?”
脑海中浮现了陈斯的身影,但是马上摇摇头。
陈斯跟他差不多身板,以他的力气,定是不能独自移开那满是米的米缸。
不过这并不重要,兴许是膳食堂的某个伙计搬开的呢,而且那密道上面也有掩饰,寻常不知道人看不出有何异常。
文药师曾是李家的医师,李成对他十分尊敬,加上李成与他一起偷酒喝的秘密。
所以即使李家失势,他对李家父子依旧照顾有加。
文药师口中的《药经》,李争也曾听父亲提起过。
那是一本医武双修的秘籍,不过文药师好像并没有太高的武学修为,平时也就是一个糟老头的模样,要不是李成跟他讲过,他根本就想不到这是一个武者。
李争突然想起脑海中的虚拟小人,还有其上密布的经脉和窍穴,让他意识到,武学也是一条可以实验的路子。
而且他有两个推衍点,眼前的《药经》或许就是触手可及的突破口。
“仙要寻,武我也要争!”李争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