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地疼,好像针扎一样。林漉面不改色地忍下一波又一波,心里空落落的。
不久之前,她在家撞伤脚趾,谢明晏还耐心仔细地替她上药。
这才过了多久?
原来小说里写得没错,天降就是打不过白月光。
她用绷带包扎好伤口,打结的手法并不熟练,系成了一个丑丑的布疙瘩。
院墙塌了,满月宴自然进行不下去了。主家给来宾一一道歉,说是改日再请大家来聚。
客人在自家院里受伤,主家过意不去,说要带林漉去医院检查。
林漉摇头婉拒,“本来就是意外,现在都处理好了,没必要去医院了。”
最后,主家还是硬塞给林漉几百块钱,让她买点消炎去肿的药,情况不对就立刻去检查。
她前脚出了院子,蒋朔和谢明晏立马跟了上来。
林漉心烦得很,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偏偏腿上有伤,走不太快。没走多远,便被谢明晏拦住了。
“抱歉,我没看到你也在院子里。”他双肩无力地耷拉着,好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我们聊聊?”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聊的。”林漉语气生硬,一瘸一拐地往旁边挪,径直绕过他。
谢明晏几次伸出手,想要搀扶,都被她躲开了。
脑海里一遍遍地、重复播放着他拉过盛思蕊的画面,林漉忍了又忍,终于忍受不了。
她蓦然停住,面色冷清,周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谢先生,你心里有人,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和我说?”
“给人期待,又亲手将期待打碎——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心里有人?”谢明晏皱起眉,面露不解。
都这样了,他还不愿承认吗?
林漉一阵无力。
“别跟着我了,”她生硬地撂下一句,“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走。
身后的脚步声停了片刻,很快再次响起。
她烦躁地转过身:“我不是说了,现在不想看到……”
“是我。”蒋朔笑笑,没有介意她的坏情绪。
“……你跟来做什么?”林漉偏过头,语气同样不好。
“你腿伤了,开不了车。正好我今天搭车过来,给你做一天便宜司机。”蒋朔摊开手掌,朝她勾了勾:“车钥匙?”
……
林漉迟疑片刻,才不大情愿地把车钥匙交给他。
蒋朔心满意足地坐进驾驶室,她则绕到了副驾一侧。
车辆启动,引擎传来规律的嗡鸣声。
“老同学准备去哪儿?”蒋朔随意问了句,却迟迟没有得到林漉的回答。
他转头看去,只见她的表情冷静而清明,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探究。
“蒋朔。”
“你几次三番地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