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儿子你洗完了就放回到灶房,我回房间睡觉去了。”陈大竹走之前不放心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的,爹,你快回房间休息吧。罗里吧嗦的。”陈清远见他爹洗个碗都不放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陈大竹见此,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舒服得不由伸了个腰,闻着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陈清远洗了碗筷,路过房间,伸个头往里面看了看,只见陈大竹睡得四仰八叉的。
担心进房间会打扰了他睡觉,陈清远没有回房看书,而是在院子里默默背诵,一边走一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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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家回来后就发现了角落里的东西,就知道是陈大竹服徭役回来了。
每个人都询问过陈清远后,得知他正在房间里休息,就没有去打扰,而是各自干起了自己的活。
该生火的去生火,该洗菜的去洗菜,该炒菜的去炒菜,虽然看上去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工作,但是今天就感觉不一样了,好像有了一股生气。
等陈大竹睡醒,天色也暗了下来,这时的晚饭也已经做好端到了堂屋。
今天的饭菜比平时丰富太多,有一锅鸡汤,一盆炒鸡肉,一碟鸡蛋炒豌豆苗,一碗水煮白菜,一碗清炒马齿苋。
这个鸡肉,还是今天早上起床后,钱氏特地叫二儿子杀了家里最大的母鸡,就是为了给陈大竹补补身体,服徭役身体可是遭了大罪。
陈清远把鸡汤吹了几下,喝了一口,好鲜啊,上一次喝鸡汤记得还是上一次,有点太远了记不得了。
林花儿喝了一口鸡汤,吃了几块鸡肉,才想起来要问陈大竹这次服徭役的情况。
不怪她不记得问,实在是肉太香了,把自己的心都给吸引去了,林花儿在心里为自己辩解道。
对,都是肉的错,不怪我忘记了。
林花儿有点心虚地问:“孩子他爹,你这次去服徭役吃的怎么样,睡在哪里?”
陈大竹狠狠吃了几口鸡肉,喝了一大碗鸡汤,才回复:“刚刚开始那几天我和大家伙一样,都是吃自己带的干粮,到后面就是官府提供的吃食,没人每顿一碗芋头黄豆,吃得那是一个寡淡,一点油水都没有,睡觉的地方就是官府临时搭建的一个大棚子。”
林花儿心疼道:“难怪,当家的你瘦了这么多,来,多吃一点肉,补回来。”
说完就把自己碗里的鸡肉夹到陈大竹的碗里。
陈大竹连忙用手挡住,“不用,媳妇你自己吃就行,我刚刚已经吃了好几块了。”
在旁边一直插不上话的钱氏,看不过去了,大声说:“得了,不用夹来夹去的,盆里还有呢,今天杀的这个可是家里最大的母鸡,少不了你俩吃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俩似的。”
陈大竹和林花儿两夫妻讪讪地笑了一下,收回了自己动作,“没有的娘,你怎么可能会虐待我们,你可是陈家村公认最好的人。”
陈清远和二叔二婶,还有三个姐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实在是这个画面太搞笑了。
让你俩在大家面前搞推来推去这一套的,活该,就得由家里真正的话事人制住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