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村和陈家村就离了五里地。
走过一片田野,一个小丘陵,和一条小溪就到了,只用了两刻钟就到了。
三人经过询问小河村的村民,得知王童生为了安静,把家建在村尾。
是一个二进的瓦房,前面是用做私塾,后面是王童生一家人生活。
三人在瓦房门口前整了整衣服和进学堂的东西,就上去敲了敲门。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情吗?”大门开了一小点,伸出一个毛茸茸的小男孩脑袋。
“这里是王童生的家吗?我们是来给家里小孩启蒙进学堂的。”
看了一眼门前的三人,一个和爷爷差不多的年纪拉着一个不过几岁的黄皮小童,后面是一个挑着箩筐的中年男人,看穿衣打扮就是农户,没想到是来送家中小孩上学堂的。
小男孩说着“等一下,我去叫我爷爷出来’就又关上了门,实在是他就是一个小孩子,担心是爷爷经常说的拍花子,让他一个人的时候不要随便开门。
三毛等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一个蓝色长衫,脸上白净,下巴有一些胡须的男人带着刚刚的小童开了门,对着他们说:“三位请进来,我们到客厅里面说。”
王童生的客厅正中间挂了一幅孔夫子拿着戒尺的画像。
画中,孔夫子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深邃和智慧,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须发飘逸,衣着简朴却透露出不凡的气质,整体形象既显圣洁又充满庄严。
这让老陈头和陈大竹两人一时间息了声。
这时王童生的家人也送上了茶水,老陈头赶紧出声道:“王夫子好,我们是隔壁陈家村的,听我们村长说您这里收小童进学,就带着东西上门了。”
三毛和他爹也赶紧跟着说:“王夫子好。”
王童生捋了捋胡须说道:“不错,我这确实是收一些小童进学,现在学堂还在放假,还要过两天才开课。”
然后对着三毛说:“可是这个小童要进学堂?”
老陈头连忙说:“是的,是的,就是他要进学堂读书,夫子,我这个孙子从小就聪明,我们想要让他跟您学几年书。”
王童生点了点头“想必你们也是知道我这里学堂的情况了,束修是每年要交五百文钱,两条肉条,二十斤大米,肉条和大米也可以用钱抵消。
接着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学堂是一旬放一天休息,辰时上学,申时放学。”
老陈头和陈大竹点了点表示了解了。
王童生见他们虽然是农户,但是交流没有困难,不像别的农户听到束修的要求就大喊大叫的,难以沟通。
在孔圣人面前都这样,可想而知平时是有多么难以沟通。
于是看着三毛温和地说:“你多大了?可有名字?可学过字?”
三毛站起来,恭敬说道:“夫子,我今年刚刚六岁,叫陈三毛,还没有学过字。”
王童生点了点头,见他口齿伶俐,又不像别的小孩畏畏缩缩,又继续说着:“六岁进学堂也可以了,太小的话,我这是不收的,你先坐着,我还有话和你家大人说。”
说完就又看向老陈头和陈大竹,说道:“你家小孩看来确实是个聪明的,不知你们是想送他来读几年书然后找个活计,还是为了改变门楣去科考?”
老陈头和儿子对视了一眼,说道:“王夫子,我们原本是想他读几年书然后好找个活计的,但既然夫子都觉得我这个孙子聪明,那我老陈家就奔着科考,最后实在不行,就另做打算。”
王童生想了想也是,现在这小孩还小,科考离他还太远。
又继续道:“他可有大名?”
“王夫子,他只有小名,还没有大名,不知夫子可以起一个吗?”老陈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王童生看了看三毛,又低头看了看茶色分明的绿茶,思考了一下:“那就叫陈清远吧,希望他日后清清白白做人,在读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老陈头也没有想到王童生真的帮起了一个大名,以前总是听说读书人清高看不起人,这王童生看着就平易近人,好说话多了。
于是连忙说道:“这个名字好,陈清远这个一听就和村里的大海大河之类的不一样,以后我这个孙子就叫陈清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