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再次独自流浪

这天众人赶路来到一个热闹的庙会，见这里来往客商多，便打算在这歇脚，简单点吃些干粮，众人开始搭台子卖艺，今天天气晴朗，又赶上当地的庙会，打赏的客商很多，姑娘拿着盘子走一圈回来就满了，张居文也在卖力的装大猩猩，逗得围观的客商哈哈大笑。

这时几个地痞挤入人群，他们也被精彩的杂艺表演所吸引，一会姑娘端着盘子来到他们身旁，满脸讨好的微笑，示意他们打赏，地痞见这姑娘有些姿色，顿时心生戏弄，把铜元扔地上，姑娘见了并不觉得委屈，而是很自然的蹲在地上捡，地痞见了有些得意，顺势拿出点铜元直朝姑娘的头上扔去，这下姑娘吃痛，发出一声惊叫，慌乱的后退。

众师兄见她受人欺负停下表演，朝地痞走去，那几个地痞仗着自己是地头蛇，完全不放在眼里。张居文见了也靠近地痞，虽然他脑子有些笨，但他不怕事，只见领头的一个地痞狠道：“爷我今天不高兴，你们拿了我的赏钱，给我表演更精彩的，不然立马滚蛋。”

大师兄听了冷道：“咱们街头卖艺，不合您雅兴可自便离去，也不强求你钱财，但是你欺负咱姑娘可是理亏。”

地痞一听他讲理，顿时冷笑道：“我们就是这一快的理，我们说合理就合理。”言语嚣张跋扈，双方似乎要打起来了，毕竟卖艺的人，也懂些拳脚功夫，这时师傅上前卑微的赔礼道：“咱们刚来此地，还不懂此地的规矩，在这讨口饭吃，望几位掌柜的行个方便。

地痞听了，顿时脸上露出满意的冷笑，在看杂艺人员健硕的身姿，也明白讨不了好，便摇摇晃晃的离去。突然张居文朝地痞离去的背影恶狠狠的骂道：“几个小瘪三，给老子滚远点。”这下可把地痞惹恼了，只见师傅朝张居文做出要打他的姿势又缩回手，转身朝地痞卑微的道歉道：“他的脑子有些傻，不是正常人，是个智障傻子，请大人高抬贵手，不与他计较。”

那地痞听了，哪里肯罢休，几人朝张居文围过来要打张居文，还好师兄们把张居文护住。地痞碍于自己人少，担心吃亏，便骂骂咧咧的离去。扬言定要张居文吃不了兜着走。好好的卖艺表演，变成了与地痞骂街，围观的客商也随着地痞的离去散去。

这时师傅才舒口气，朝众人冷道：“吃完午饭，收拾家伙离开此地。”接着又朝张居文责怪道：“我们是卖艺的，下九流的表演动作博得客人的开心，赚些打赏的饭钱糊口。”

见张居文神情愤怒，继续道：“咱们这一行身份卑微，卖笑卖色挣个糊口，早已没有了尊严，有尊严就不出来抛头露面卖艺，以后凡事给我忍，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不可惹出麻烦来。”

张居文冷峻的点点头，师傅见他点头，顿时露出微笑，几个月的相处，从一开始不看好张居文，到现在喜欢上这位冷峻又有些呆滞的少年。而且他刚才朝地痞咒骂，展示了他率真勇敢的个性，因为张居文平时干活也很踏实。

众人简单的吃点东西，收拾行囊装上马车离开此地，突然张居文朝师傅冷道：“我要在这庙会里多玩会，你们先走吧！”师傅听了诧异道：“我们在这得罪了地痞，多呆一秒都有危险，赶紧跟我们走，到前面县城才安全。”

众人走了一段路程才发现张居文不见了，师傅朝大徒弟问道：“张居文去哪了！”见大徒弟脸色躲闪，支支吾吾的，明显是在隐瞒什么。师傅一看，顿时急了，朝其他徒弟厉声道：“你们小师弟去哪了，快说。”

这时大师兄才支吾道：“他说要给小师妹报仇，叫我们不用等他。”师傅听了生气的骂道：“傻蛋，明知道他去送死，你们还瞒着我。”说着吩咐众人原地休息，师傅带着几个徒弟返回庙会寻找张居文。

张居文回到庙会四处张望，正是在寻找那几个地痞，自从他在酒楼伤了地痞后，觉得伤人也没什么可怕的，毕竟这可是除恶扬善打抱不平，在说了，自己的师姐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羞辱，这可是耻辱，此仇不报，愧为男子汉。只是这庙会都逛了几圈了，都没见到那几个地痞，正扫兴的靠在一个石阶上歇气。

突然一只手用力的抓在张居文肩膀，接着传来狞笑声：“小王八蛋，你真是倒霉呀！在这被我们遇上了。”原来这几个地痞认为自己受了气，回去又召集了一批地痞来寻事，哪知这伙买杂艺的早跑了，正觉得丧气时，碰巧遇到张居文。

众地痞把张居文围住，众人见是一个傻愣的小青年，顿时寻开心道：“你给我们每人磕头在叫声爷爷，今天就绕了你的性命。”见张居文满脸怒气不肯屈服，大庭广众之下，这伙人肆意的殴打张居文，众地痞把张居文打趴在地道：“你表演大猩猩挺有趣的，现在给你个赔礼的机会，给我们表演大猩猩，表演好了，放了你这条狗命。”说着把踩在头上的脚挪开。

如此耻辱，只会更加激发张居文倔强的个性，众地痞顿时再次对张居文踢打，张居文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突然师傅带领众师兄及时赶到，拨开众地痞把张居文护在身下，此时师傅握紧拳头，眼神怒视着众地痞，看这情形准备要和地痞干架，这时张居文也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准备与这伙地痞拼命，

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些都认出他们一伙是卖艺，张居文见自己有了帮手，率先冲过去准备报仇，突然师傅一只手用力的拉住他，把他甩在身后，像地痞再次卑微的讨好道：“我这徒弟脑子不好使，刚才多谢众位好汉手下留情，没伤他性命，多谢手下留情。”说着向众地痞弯腰作揖。众地痞见这些卖艺的身强体壮，多少懂点拳脚功夫，明白在纠缠下去也讨不了好，在说了，此时围观的人多，也算是在当地找回了面子，便威风的离去。这边众人也搀扶张居文离去。

颠簸的路途中，张居文坐在马车包裹上一言不发，呆愣着发呆，众师兄以为他被地痞打坏了，特意为他停下来休息，这时姑娘递给张居文馒头和熟肉，这可是张居文平时的最爱，可张居文无动于衷，见姑娘递给食物的手没有收回，生气的打掉后从包裹上一跃而下，坐到路边一颗大树下休息。

这时师傅过来开导道：“咱们卖艺的，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在外要饭，全靠客人打赏果腹，受欺负，被不怀好意的地痞流氓，当开心玩弄，这是常事，这种小事都不能忍，咱们卖艺的这活路，就走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