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不可说也”
刘平摆了摆手,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其实他心中也没有多少底,没有完美的战争计划。
一切的推论都要随着战场局势的变化而变化,而学会这一点。
是一个指挥官最基本的一点,只会墨守成规打死仗,最好的结局便是赵括那样的了。
从架设铁丝网的工地离开,几人又来到了后面的壕沟。
这是刘平的第二个构想之一,沿着在铁丝网堑壕的后面挖出了一条整整十米深的大坑。
在大坑的底部,民夫们正在埋设早就准备好的木刺。
这些木刺都是小手臂粗的原木削尖,交错的埋在大坑的底部。
要是骑着马的人从上方高速的跌落下来,那可以想象被这些木刺贯穿的凄惨场景了。
确定了土工作业没什么问题,刘平看向了城墙前刚刚垒起来的一座小土山。
因为挖了那一条长长的深沟,民夫们用木筐挑出来的泥土便堆在了一起。
时间一长,便堆成了这城墙前面的土山。
刘平不顾几人的劝阻,抬腿跳了几步,几个翻身便来到了土山的顶部。
往北面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铁丝网堑壕的位置。
刘平是会心一笑,原本还为火炮的布置之地发愁。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这块土山周边的地势极好,若是将那十门射程达到三百多步的佛郎机都布置在这里。
整个大凌河堡外围的防御工事都会在炮火的支援之下。
“赵贵,快命人将这土山好好修缮一下,最好是将上面铺平整些”
吩咐了一句,刘平心中更感愉快,有了这些准备,够那些白山黑水出来的强盗狠狠吃一壶的了。
当天中午,刘平在大营中与大家一同吃了个大锅饭,正准备下午继续去勘探地势。
李安全便随着曹二虎一起走了过来,刘平迎面打了个招呼。
李安全也是行礼回应,但并没有说前来之意。
刘平顿了顿问道:“李把总,你我都是营中的主官,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刘大人,你乃是大帅亲命的防守官,属下哪敢称为主官,一切都原听大人差遣”
李安全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刘平才是大帅封的防守官,我虽然和你一样都是把总,但还是任你差遣。
表明了态度,李安全直接了当的说:“刘大人,属下营中还有马兵五百,愿调入大人营中骑兵司中,这样才能发挥更甚之战力”
听闻此言,刘平的眼前一亮,李安全所说的他也考虑过。
骑兵是要集中起来,可因为李安全身份的问题,刘平还未想到什么法子去收编这五百马兵。
现在李安全自己来请求收编,真是应了那句话,瞌睡来了便有人送枕头。
“这样便好啊,但要委屈李把总在我军中任一百总了”
刘平故意客气了一句,李安全直接抱拳表明没问题。
在他的眼中,现在刘平可是赵大帅那边的红人。
说实话,李安全很羡慕刘平这样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把总官。
自己从一个小兵出身,混了二十多年才当上了个把总官。
这刘平仅仅三个月没到,便走完了他人生二十多年的路。
因此,在李安全的眼中,成为刘平军中的一个小小的百总,都比现在的把总官有前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