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这一次陈宵反而不太敢靠近了,刚才田大师表情失控他着急上前是心里笃定对方不会出事,那时候的关心属于博取好感,毕竟是一等术士,哪那么容易出事?
现在却不一样了,真有可能失控的话可得小心一些,一等术士身上鬼知道绑了多少邪祟,一旦失控,有时候会比术士本人还要危险。
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田大师二十年前就凭借瞳灵之术评上一等术士了,又不是刚熟练的术,怎会反噬这么严重?
还未想得明白,几个呼吸的功夫,双眼爆开的田大师就如同一具干尸一样倒下,眼眶的黑洞让人不敢直视,包括陈宵在的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下一瞬轰的一声,田大师身体直接爆开,干枯的尸块顿时分裂一地。
“大人.....撤吧?”护在陈宵身前的护卫连忙道。
陈宵死死的咬着牙齿,脸色黑沉。
田野是他们这一伙人中唯一的术士了,太子那边安危重要,所有术士都留下来保证太子安全,而且在这诡异的画市当中,没了这唯一的术士怕是举步维艰,关键是对方是如何设局的?这田野可是超过二十年的一等术士,居然这样说没就没了?就算自己等人全身而退回去后又如何交代?
“你们是谁?在这儿干嘛?”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陈宵的思路,他立刻吼住手下:“莫要动手!!”
来人一身绿色官袍,面容清秀,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不就是富春县那个县令吗?怎么去而复返了?三皇子等人呢?
说话的正是去而复返的张瑞,他回来本是想验证一下猜测,只是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一群鬼鬼祟祟的人。
“尔等何人?在钱师爷门外做什么?”张瑞义正言辞的质问道,但身体却很老实的缩在了慕容云姬身后。
陈宵缓了缓神,走到了最前方,看着这去而复返的县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最在意的还是县令前面的这个小女孩,那女孩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模样,但手中却拿着一把黑色的剑,他想起了刚才路过暗巷时那一地的头颅,头颅切口有些违和,现在却一下明白为何违和了,原来是切割的剑过于细小。
想明白后心中顿时大惊,那剑术高手居然是一个小娃娃?
“张大人有礼了,在下陈宵,是太子府幕僚。”陈宵看了看张瑞又看了看那古怪的小女孩,最终一咬牙直接道:“我们从北海而来,却不小心误入这画市。”
“太子府幕僚?”张瑞心中一跳,这一切果然与那太子暴毙的事情有关吗?
“你们认得本官?”张瑞立刻反应过来,对方开口便是自我介绍,显然之前自己并未见过,但对方却一口一个张大人.....
“听田野大师说起过大人.....”陈宵试探性的回道。
他想知道眼前神秘的县令,到底是哪一边的。
“那姓田的居然是太子府的人?”张瑞顿时愣住了,看样子自己误会不小呀。
“张大人不知道?”陈宵心中一动,虽然有几分不信,但还是继续试探道:“田大师是太子府中贵宾,已经很多年了,这事儿官场上很多人都知道的。”
“咳......下官任职不久,又在这偏远之地,确实不知。”随即连忙问道:“那田大师呢?”
“田大师他......”
半刻钟过后,张瑞听着对方的叙述,大概才明白了情况。
“您的意思是,太子在北海遇到了麻烦,田大师是过来帮忙的,你们还未来得及走远便被拉回了画市?而田大师就在刚才死了?”张瑞有些不可置信,可那尸体的衣服看上去的确和那姓田的一样......
“是......”陈宵很实在道:“刚才隔着老远看到张大人您与三皇子一伙人在一起,便没敢靠近,待你们走后我们又看到了被灭门的钱师爷一家,一想到你们在这里停留了良久,便想让田师爷通过他的神通看一看情况,结果没想到......”
“你们为何会回来这边?刚才不是说你们在黑水县吗?”
“田大师说画卷在你身上,那画卷中的女画皮逃出过画市,或有能快速走出画市的办法。”
“原来如此......”张瑞摸着下巴,这倒是说得过去,随即他再次看向了这一脸肾虚的书生口中田大师暴毙的地方,眉头紧皱。
原本以为那姓田的是一个阴谋人物,却没想到是个龙套,这就死了?
“那个田大师的什么术式风险很大吗?”张瑞有些不解道。
这个世界很多东西他都很熟悉,比如画市、画皮鬼、邪祟,都挺符合自己那本扑街废稿的设定,唯独这术士是他原稿里没有的,所以他不是很了解这些术士的情况。
“任何术式都有风险,只不过田大师的瞳灵之术是他最拿手的术,按理说不应该反噬这么严重,我们怀疑是其它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