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平忙完擦擦额头冷汗,强敌环伺之下,他为证清白,自闭经脉,此时看死伤遍地,不禁后怕不已,暗悔莽撞。
“不平,愚兄方才恐怕有所误会,你不要介怀。”身旁传来刘觉声音,他手持长剑,尴尬笑笑。
麻杆道人已死,四个血尸失了主人,也躺在地上再也不动,刘觉自然脱出战团。
“刘师兄哪里的话,事出有因,不怪刘师兄生疑,方才情形,有陆师兄之事在前,换做小弟,也会与刘师兄一样。”胡不平连忙安慰。
“你能这样想最好。”刘觉笑了笑,脸色惭愧。
“奇怪,埋剑谷的人杀姜真做什么?莫非此事与埋剑谷有关?唉,姜真死了,这下糟了!”胡不平眉头紧皱,一脸失望。
“是啊,奇怪!我也想不明白。”
刘觉摇了摇头,望了侯敬一眼,忽然脸现惊惧,叫道:“小猴子……”
胡不平吃了一惊,转过头去,见侯敬毫无异样,不禁笑道:“刘师……”刚说出两个字,只觉后心剧痛,只来得及左移数寸,一柄长剑穿胸而过,剑身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胡不平大叫一声,体内真气澎湃而出,挥剑反手劈出,一道金刚剑气气势磅礴,几与日月争辉,一时巨响不绝,烟尘弥漫。
过了片刻,远处传来刘觉嘿嘿笑声:“好剑法,不是偷袭,小兄万万不是对手。”
胡不平忍着剧痛,缓缓转身,一字一顿道:“奸贼,原来真正与幽冥教勾结的是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烟尘渐消,碎石断木慢慢清晰起来,也露出刘觉的身形,他仍旧立在远处,并不过来,盯着石地上胡不平斩出的一道深沟,啧啧赞叹。
那深沟数尺宽,数尺深,十几丈长,石如齑粉,可以想见其威力。
情势急转直下,萧钧目瞪口呆,他眼见二人合力杀了麻杆道人,正自欣喜,谁知刘觉竟然出手刺了胡不平一剑,看情形胡不平八成是活不了了。
胡不平长剑拄地,左手捂胸,道:“奸贼,陆师兄是不是你杀的?我葫芦里的酒是不是你捣的鬼?你是不是幽冥教的人?”他问完三个问题,眼睛直盯盯看着刘觉,都是恨意。
刘觉背着手走了几步,笑道:“你生前糊涂,死了也不必明白,就做个糊涂鬼吧。”说着戟指划出,一道剑气斩向胡不平,竟想赶尽杀绝。
“恶贼。”胡不平鼓起余力,斜跨几步躲过,但被劲风扫中,登时飞了起来,触动穿心长剑,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我不能死,我胡不平不能死。”胡不平取出丹药尽数服下,咬了咬牙,催动仅有的真气,逼出长剑,随即扳着双脚,想要盘膝坐地调息疗伤,但胸口剧痛,血如泉涌,他如何能做到,惨哼几声,身子歪倒。
胡不平吐出几口血,忽然仰天惨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