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星月宗平日兴风作浪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敢欺负到我们剑宗头上来,真是岂有此理,今日我胡不平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粗豪汉子大声道。
白光一闪,钱道士身首异处,鲜血溅了一地,几个锦衣人也跟着遭了殃,甲板上顿时鲜血淋漓。
一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甲板上,宽袍大袖,身背长剑,长得十分英俊,只是看着有些高傲。
“呃……高师弟,是不是先审问审问……”胡不平望着地上滚动的人头,咽口唾沫。
“阎王爷自然会审问,不必高令代劳。”
“高师弟你还是少杀点人,有伤天和……”
“才五个。”
高令弹了弹手中宝剑,神情有些不屑,突然脸色一沉,长剑轻挥,白光闪过,又有五个锦衣人人头落地,其中一个锦衣人就在萧钧身边,胸腔里的鲜血溅了萧钧一脸。
萧钧霎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了,他毫不怀疑,只要他稍稍动一下,自己必定会和地上这些人一样。
四周没人敢说话,想来都和萧钧心思相同,压抑,肃杀,让人窒息。
“呃……高师弟,走,咱们去船里面找找,兴许能发现什么。”
胡不平望着满地尸体,皱了皱眉,扯着高令转身向船舱走去。
临去时,大袖一拂,疾风四起,萧钧顿觉一道真气侵入经脉,须臾间封住他全身窍穴,动弹不得。
萧钧暗暗叫苦,斜眼看众人好似也不能动了,心中大惊:“他不会就挥了挥袖子,就把这么多人都制住了吧?
惊骇之际,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萧钧眼前登时闪过高令的模样,心中惴惴不安:“不会是那高令又回来了吧?”
“阴阳两界,共此一船,当此明月,杀人杀人,唉,污了清水,也污了这月亮,可惜!可惜啊!”声音慢条斯理,充满惆怅。
“咦,你这星月小子,眼睛怎么和我们山里臭猴子的眼睛一样,转来转去的。”
一个少年背着手从萧钧身后转出,他十七八岁,生得白白净净,有些文弱,听声音正是刚才说话的人。
见不是那高令,萧钧暗暗松了口气,哼道:“你是什么人?我看你才是臭猴子!”
“臭猴子,你骂我!”
“不骂你骂谁,难道别人骂我,我还要笑脸相迎吗?”
“啊……你这星月小子,胆子不小,不如咱们来比试比试。”
“我不能动弹,怎么比试?”
少年四下打量萧钧一眼,嘻嘻一笑,拍手道:“原来臭猴子被胡师叔制住了。”踱了几步,口中念念有词,忽然道:“星月小子,我现在放开你,咱们比划比划,不过我放了你,你不能逃跑,你要是答应,你就眨三下眼睛。”
“原来他们是一伙儿的。”
萧钧放下的心重又提了起来,但看此人面相和善,与那姓高的杀神大为不同,暗道:“当务之急,是告诉他们自己不是什么星月宗的,这样才能逃过一劫。”想到这里,急忙眨了三下眼睛。
少年微微一笑,在萧钧肩头轻轻拍了拍。
萧钧只觉全身一震,霎时能动了。
“我叫侯敬,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