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别逞强!”
“谁逞强了!”
乔弋感觉两边快要吵起来,赶紧制止:“你们两个别吵了,清扫完战场就赶紧休息吧,我旁边有个新人,受了点伤,我得把人带去治疗,回头见。”
“你没受伤吧?!”
对面异口同声。
“我能有什么事啊。”乔弋一边回复,一遍把身旁已经昏迷了的新人拖回去。
又是一个刚上战场的傻小伙,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往前冲。
唉……
这届新人真难带啊……
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不,应该说是他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乔弋把人托给医疗队,又马不停蹄地去训其他新人。
……
等讨伐彻底结束,三人重新聚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了。
北部的冬天逐渐过去,渐渐迎来极其短暂的春夏。
光秃秃的树枝中偶尔有嫩绿的芽冒出头来,给单调的景色增添了一抹鲜少的色彩。
坐在回公爵府的马车里,乔弋深感人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颠簸,屁股都不像以前那样觉得痛了。
雷蒙德撑着马车车窗,神情恹恹:“好烦,谁要参加那个建国宴会……我怕我会忍不住大开杀戒。”
说着,雷蒙德的神色晦暗了些许。
宴会上又不能复仇,现在也不知道恶魔藏在哪里,去了也是恶心自己。
什么“受诅咒的杀人机器”,王都的家伙们明明什么都不懂。
虽然他早就习惯了自己被那么说,但是为什么他们连没受诅咒的哥哥也要一起被嚼舌根。
埃文斯家族被说成那样,肯定都是该死的皇帝干的。
“大开杀戒这种事情,交给龙隐就够了,明面上杀人可不好。”乔弋开玩笑道,“啊……这么一说,我好像才更适合杀人机器这种称呼?”
“哼,那些人都是罪不容诛。”雷蒙德双臂交叉抱肘,“死了都是便宜他们了。”
“嘻嘻,别不开心啦,就当出去见识一下嘛!我还是第一次去王都呢!虽然我们宴会上不能做什么,但又没说宴会结束不能做点什么呀!”左悠安慰地拍了拍他。
雷蒙德叹气了一声,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们怎么还不办婚礼啊?不是都已经成年了吗?皇帝那个疑心鬼应该早就给侯爵府写过信了吧?”
左悠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下意识看了眼乔弋。
其实她并不拒绝这门婚事,虽然起初是被迫的,但现在完全是她自愿。
而且这十年来,她就算再不开窍,如今也认清了自己的感情。
她绝对是喜欢乔弋的!
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种喜欢。
不然她也不会幼稚地和雷蒙德抢一起练习的机会了。
她只是想多一点二人世界的相处时间而已。
所以有时候她真的好气,为什么雷蒙德那么没眼力见地和她抢乔弋啊!
光嘴上支持有什么用嘛!行动上帮忙才是真的嘛!
左悠在心底默默用手帕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