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姑娘以为是留她吃上一顿,一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便道:“那你们快些!”
驿丞道:“好好好。”转身吩咐驿卒:“快去衙门禀报李知县,天信营副指挥使季淮爱女驾临本县,请速速来迎。”
季姑娘皱眉道:“我哪有这些闲工夫,快准备好饭菜,我还急着赶路呢。”
那驿丞道:“小姐请稍后,李知县不久便到,请坐下先喝茶。”请季姑娘坐下后,那驿丞便从后门离开了。
季姑娘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还以为是在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所以才会迟了一些。想起尤明还坐在马车上,便去给他松了绑缚,道:“这里的官府肯定没与乌斯勾结,你可别想着谁能帮得了你。等会儿吃上一顿好的就要动身,我待你已经不薄了,别跟我耍花样!”
她将尤明也带到驿馆之内,端端坐着,等着一顿美餐。
不一会儿便听一阵脚步声响起,季姑娘往外一看,原来是一众官差分作两列整齐跑来,还有一人身着官袍,驾马而来。
季姑娘会心一笑道:“人来了。”坐在椅中,等着李知县前来参见。
可等了一阵,也不见有人进来。心中恼怒,走出驿馆,对马上那人道:“来者可是神凤县的李知县?你不下马来迎,好大的官威啊!”
那李知县面色铁青,向两旁的官差一挥手,大喊道:“拿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大出乎尤明和季姑娘意料之外。季姑娘暗道:“不好,这里的人也叛变了!天要亡我大楚吗?”但回身看了看尤明,见他缩在角落,似乎没有上前找自己麻烦的意思,心想自己对他不错,他此时不会落井下石。
她身上一把匕首,面对众官差的朴刀,完全派不上用场,只得取出自己的鞭子,指着李知县怒道:“狗贼,你食皇粮受天恩,竟敢勾结乌斯人图谋不轨,我季霖儿忠烈之后,岂会惧你们这些宵小之辈!”
尤明这时才知道,原来她叫做“季霖儿”。
那李知县咄了一声道:“大胆妖妇,竟敢污蔑朝廷命官!你父季淮违抗圣命,误国误民,已押解回京受审!你恬不知耻还敢现身逞威,置本县颜面于何处!今要捉你归案,你一介女流我不为难你,赶快束手就擒,免得问你拒捕之罪!”
李知县说得振振有词,这阵势也吸引了不少百姓围观。一官差上前递上一份公文,清楚写着其父季淮及同党罪孽深重,缉捕回京,虽不愿相信,可告示上印着的刑部大印让她不得不信。
季霖儿阅毕,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李知县又一挥手,一众官差将其团团围住,伸手要擒。季霖儿尖叫一声,挥起长鞭,几个官差反应不及,被重重打在面颊上,痛得满地打滚。
季霖儿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爹爹一向忠心,不可能违抗圣命的!定是奸人造假,伪造刑部大印,陷害忠良!”她决心反抗,挥鞭还击,众官差一时间无法近身。
尤明躲在驿馆之内看得呆了,没想到季霖儿竟有如此身手!
她一人竟把十多个官差打得人仰马翻,狼狈不堪,引得围观百姓不住喝彩叫好。
可她毕竟年轻力弱,且此时
心神不宁,怎奈何对面人多势众,防备太不周全,被一个官差找到空隙,从身后将她一脚踢倒在地。季霖儿勃然大怒,掏出匕首向李知县掷了过去。
李知县吓得跌下马来,大叫道:“妖妇违抗圣命拒捕,格杀勿论!”
那一众官差被季霖儿的马鞭当众羞辱,人人怀恨,早想杀之以泄恨。个个高举朴刀,要把季霖儿剁成烂泥!
“住手!要想动她,先过了我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