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酌当即冷眼一扫。
云影和云洄会意,二人立刻上前拦住了杜老爷子和常溪的去路。
“薛宴清!你真是好的很!几年不见翅膀变硬了!连为师的话都不听!”杜老爷子气的胸口发抖。
面对杜老爷子薛酌的态度始终是恭敬的,“老师,您走可以,但是溪溪得留在我身边。”
常溪立刻害怕的朝杜老爷子摇头,眼里的抗拒再明显不过,“杜爷爷,我不要留下。”
姑娘看薛酌这么生气的样子,她要是真的留下了,一定会被薛酌生吞活剥的,到时候只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杜老爷子给了常溪安抚的眼神,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姑娘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肩膀,“别怕,有杜爷爷在。”
旋即,他看向薛酌的目光变得更加‘不善’起来,声音严肃,“宴清,你若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师就让开,小溪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你又何必强人所难,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小溪性格天真烂漫,她不适合你那镇国公府的后院,深宅大院背后的阴私算计你不会不知道。”
“宴清,倘若你一意孤行非要将小溪扯进那算计人心的旋涡中,你可有想过后果,小溪她不懂那些阴谋诡计,她随时都会被人当做可以利用的对象。”
“你非要真的害了小溪以后才会后悔吗?!”杜老爷子这字字句句都是血琳琳的事实。
他是真的把常溪当做孙女一般疼爱,怎么会愿意她被牵扯进那些阴谋诡计之中。
杜老爷子曾连任内阁首辅历经两朝,见识过不知多少风谲云诡,他自认是阅人无数。
对于薛酌这个他最得意的学生,杜老爷子无疑是自豪的,薛酌是大昭开国百年以来所有连中三元之人中最年轻的,日后的前程自然是不可限量。
或许百年青史后上面会留下薛酌的名字。
但以常溪家人的立场来看,薛酌并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纵然杜老爷子看得出此时此刻他薛酌对小溪的确是真心实意,但世事易变,谁又能保证以后。
小溪并不是出身京城名门世家的闺秀千金,背后没有可以为她撑腰的父兄,二人相差悬殊的门第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若他薛宴清日后变了心,届时让小溪孤零零一个人又该如何自处。
薛酌面无表情的听完杜老爷子苦口婆心的劝告,顿了顿,他道:“老师,您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主动放弃溪溪,诚然您说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但那只是对于无能的人来说。”
“我薛酌不是那等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护不住的废物,您老大可放心。”
说完这些话,薛酌开始对杜老爷子明目张胆下逐客令,“好了,我的保证您老也听见了,云洄你替我好生送老师离开。”
“老师,今日是宴清招待不周,改日宴清再亲自向您赔罪。”
“你,你,你——”杜老爷子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被薛酌这个逆徒气得一窍生天。
云洄立马朝杜老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杜老爷子,您请。”
“请什么请!云洄你给老夫一边待着去!”杜老爷子大手一挥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