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
午后,常溪带着秋月还有几个小丫鬟在花园里玩捉迷藏。
常溪的眼睛上蒙着布条,“你们快藏好,我要来找你们了,我数三个数,一——,二——,三——。”
午后春光正好,一阵清风袭来,吹动少女青色衣袂飘飘,发髻上装点的丝带如蝴蝶翩翩,嘴角笑意嫣然宛如春光明媚。
也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姿,似春日盛开的海棠,明媚清雅。
薛酌站在不远处看见了这一幕,他呼吸微微一怔,脚步似乎定格在此,目光连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经年再忆,这一幕胜过无限春光。
由于常溪的视线被遮住,所以她只能依靠双手向前方摸索。
她误打误撞朝着薛酌站着的方向走去。
而男人站在原地,并未出言提醒。
不知心里存了什么心思。
而躲在四周的秋月和几个丫鬟竟也无一人出言提醒。
不是她们不想,而是男人扫向她们阴冷发寒的目光叫人心生畏惧,实在不敢多说一个字,她们只能看着常溪一步步主动走到薛酌的面前。
忽然,被布条蒙住眼睛常溪她的手掌碰到了衣服,她激动的一把将那人抱住。
只是当她抱住以后发现这人的身体硬邦邦的跟石头差不多,一点都不像姑娘家身上又香又软。
最重要的是她闻到了一股清幽的檀香,这个味道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过。
常溪猛地意识到自己抱错人了,她扯下蒙住眼睛的布条,声音不由自主拔高,“薛公子,怎么是你!”
薛酌却表现得很淡定,“刚巧路过。”
旁边站着的云影和云洄听见自家公子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努力压下扬起的嘴角。
“那你就继续路过吧。”常溪才不信这种鬼话。
薛酌肯定是故意站在那里等着她撞上去的。
她转过身就走,躲在四周的秋月和几个丫鬟见状赶紧追上去。
常溪脸变得太快,徒留男人站在原地,他的脸黑得如同一池墨水,片刻,男人弯腰捡起常溪方才用来蒙住眼睛的布条,还有一块她不慎掉落的玉佩。
云影和云洄已经彻底把笑容憋了回去。
他们公子前二十年顺风顺水,唯有常溪敢同他们公子甩脸子,高不高兴全凭自己的心意,偏他们公子还愿打愿挨。
只是心里憋了气难免是要发泄出来的,当然这撒气的对象肯定不是常溪,是谁还用说嘛。
云影和云洄只能夹起尾巴努力做人。
这边暗处悄悄隐匿着两道身影,她们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而后其中一位垂下眸子遮住了嫉恨的目光。
旁边放着的杜鹃盆栽上面就只有零星几朵花,地上惨败的杜鹃花凌乱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