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的话全都说中了。
沈樾尴尬的冲薛酌笑了笑,“宴清,你知道的,我家老头子和杜老爷子的交情不错,这点小忙老头子当然会答应。”
“再加上当时老头子也要送我回扬州老家,这不就顺路把杜老爷子给捎上了,我先声明一点,走的时候给你留下的那些障眼法可都是杜老爷子的主意,是他自己不想让你找到的。”
沈樾越说到后面,那声音就越小,“我也只是在旁边给杜老爷子提了一点小小的建议。”
虽然当时出主意的时候,沈樾美其名曰是为了大局考虑,但是他心里更清楚好兄弟心里对杜老爷子的师生情谊。
这个事情是他做得不地道,当年离京后,宴清数次来信请他帮忙打听杜老爷子的下落,他却刻意隐瞒,甚至还暗中阻拦前来打探的人。
“宴清,是我沈修明在这件事上瞒了你,我对不住你。”他眼神真诚的看向薛酌。
“...你我自幼相识,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怪你。”薛酌同样看着沈樾。
“你劝说的理由老师也说过,我知道你们的苦心,但我不会因此而改变心中的主意。”
“你......”沈樾才松下的一口气转眼又提上来了。
“修明,世事易变,如今的朝堂纷争四起,到处都是明争暗斗,三足鼎立的格局是时候该有一个人来打破了,这也是陛下决定放燕王殿下出来的原因。”
“而我会是陛下手中最锋利的刀刃,为了大局,陛下不会因为我为老师平反这件事而舍弃我。”
“难道你也甘心燕王殿下重新入朝后身上依旧背负着谋反的罪名吗?”
沈樾沉默了。
答案当然是不愿意。
片刻后,他担忧的看向对面沉着冷静的男人,“宴清,你就不怕陛下到最后对你卸磨杀驴吗?”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挑战陛下的权威,你别忘了,燕王殿下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沈樾还是想劝薛酌别一股脑的往火坑里跳。
“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我薛酌既然敢做这件事,那后果我也受得起,畏头畏尾从来不是我做事的风格。”
薛酌说得自信坦荡,眉眼间的风骨卓然。
“行,宴清你带我一个。”沈樾勾住他的肩膀,嘴角扬起灿烂笑容。
“咱俩一起干,大不了陛下把我们两个人的脑袋一起砍了,下辈子我们又是两条好汉。”
“你真的想好了?”
“当然想好了。”沈樾拍着自己的胸膛说。
二人的拳头在半空中互相碰了碰,彼此都笑了。
“那我们现在就来商量怎么把那个姓王的给拉下来。”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