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目标,柳瑛内心越是慌乱。
你已经成功了一次,这次也不会例外,别慌,只要装作不小心的样子——
“哎哟——”
“咣当——”
柳瑛手上的调色盘果然不小心摔了出去,颜料没泼在严如梦身上、脸上,却泼到了椅背搭着的风衣上。
真笨!再往前走一点就行了——
柳瑛在心里暗骂自己,但脸上却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对不起,如梦,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事儿吧,柳瑛?摔的疼吗?”
严如梦没介意身上的污渍,反倒安慰起闯祸的柳瑛来。
“柳瑛,摔到哪里了,要不要紧?”
慕容敬亭也站了起来,关心地望着惊魂未定的柳瑛。
“我没事儿。”
柳瑛脸上微微一红。
“人没事儿就好!柳瑛,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严如梦说着,捡起柳瑛摔落地上的调色盘递给了她,然后到水池边拿来拖把和抹布。
“我去叫保洁员!”
柳瑛显得很不好意思。
“一会儿就得上课,来不及了!”
“我帮你,如梦!”
慕容敬亭不由分说,从严如梦手里拿过拖把。
严如梦是绝世美人吗?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心疼她?却没人注意到我?!这不公平——
柳瑛怔怔地站在那里,恨恨地望着眼前正在忙碌的两个人。
“铃铃铃。。。。。。”
上课的预备铃骤然响起,教室外面的学生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
严如梦和慕容敬亭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污渍很快被他们收拾干净了。他们将拖把和抹布放回水池边,洗手后回到座位上坐下。
柳瑛讪讪地回到座位上,心里怅然若失。虽然目的也算达到了,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哟,你的衣服怎么了?”
杨柳象发现新大陆似地一把抓起椅靠上的风衣,她的惊呼吸引了教室里所有的目光。
“没什么,柳瑛不小心摔了一跤。”
严如梦轻描淡写地从杨柳手中取回风衣,打开看了看。
“这风衣你昨天刚买,第一次穿就被弄成这样,真可惜!”
望着姐姐手里的风衣,严如烟一脸惋惜。
“是啊,怕是穿不成了,你看这上面弄了一大片颜料,洗是洗不掉的了!”
杨柳遗憾地翻看着严如梦手里的风衣,大摇其头道。
“活该!”独孤娇低声嘟哝道,同时鼓励地在柳瑛手背上拍了一下,“做的好,瑛儿!”
“洗不掉就算了,一件衣服而已!”
严如梦收起风衣,折叠了一下,准备将它塞进文具箱里。
“什么算了?弄脏了别人衣服的人,难道可以心安理得吗?”
杨柳从严如梦手里夺过风衣,嘲讽地在空中扬了扬。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我有说过不赔吗?”
柳瑛恼羞成怒地望着杨柳。
“你有说过赔吗?”
杨柳反唇相讥,丝毫没有退让。
“瑛儿又不是故意的,杨柳,你少得理不让人!”独孤娇从座位上站起身,为好朋友撑腰,“这件衣服,不过是地摊货罢了,瑛儿又不是赔不起!”
“你放屁!这衣服不是地摊货!”
杨柳怒目而视道,忿然扬起手里的风衣。
五彩缤纷的风衣,在严如梦眼前掠过,她突然产生了一个灵感。
“杨柳,把风衣给我,我把它改造一下!”
没等杨柳反应过来,严如梦已取下了她手里的风衣。
将画夹上的纸放在一边,辅上手里的风衣,严如梦略一沉呤,便拿起了画笔。
“你要做什么?”
杨柳好奇地问。
严如梦没有回答,也没空回应。
画笔在调色盘与风衣之间疾速飞舞着,很快,风衣上被颜色弄污的地方出现了一朵朵雍容华贵的牡丹,或聚或散、或盛开或含苞欲放,极尽姿容。
“哇——”
画室里响起一片惊叹声,除了独孤娇和柳瑛,全班同学都围了过来。
“好漂亮的牡丹花啊——”
“象真的一样呢——”
。。。。。。。
慕容敬亭静静地坐在严如梦旁边,感受她律动如精灵的画笔,心里不禁涌起一种别样的情愫。
钟灵毓秀的女子,在这世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严如梦,正是上苍对他的恩赐!
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有这样的女子为知己,此生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