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我画的如何?”李弘德不甘落后,也想得到肯定。
严如梦转过脸来,看了看李弘德的画。
“殿下,你画的有些随意了,物体的形不太准确,空间关系也有点乱。。。。。。”
“哎,严如梦你别太挑剔了啊,我这可是第一次作画啊——”李弘德半嗔半恼地提出抗议。
“就是,第一次画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是吧,殿下?”独孤娇幸灾乐祸地凑了过来。
李弘德眉头一拧,并不领情,“哎,独孤娇,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笨,画的不好也很不容易吗?”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啊,殿下——”独孤娇急忙摆手否认。
李弘德把脸转向严如梦,“严如梦,既然你觉得我画得很差,不如来画给我看啊——”
严如梦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到李弘德的右手边。
“哎,独孤娇,有点眼色好不好?严如梦要给我做示范了,你还杵在旁边做什么?”李弘德大大咧咧地说。
独孤娇讪讪地退后了些,恶狠狠地瞪了严如梦一眼,当她的目光落在严如梦的座椅上时,一丝冷笑浮现在她的脸上。
“。。。。。。殿下,你画的时侯,多注意一下物体的比例关系和空间位置,拿不准时可以用笔放在眼前测量一下,从整体到局部,再从局部到整体,切记不要很在细节处纠缠,太关注局部某个细节时,很容易失去整体感。”
李弘德不时地点头,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行,我知道了,严如梦,你可以去画你自己的画了,过一会儿,我再叫你,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殿下,其实你不用着急,道理虽然很简单,可是要在短时间内做到,却很不容易,因为手眼的协调,是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行呢。”严如梦边说边往自己的椅子上坐。
“哎呀——”严如梦忽然惊叫了一声,身子直往后仰去。
“如梦,小心!”慕容敬亭手疾眼快,在严如梦快要跌落到地上的时侯,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咣当——”严如梦的椅子被撞翻在地。
“怎么了,如梦?你没事吧?”李弘德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独孤娇乘机回到了座位上,得意地望着狼狈不堪的严如梦。
全班学生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过来。
韦天亮不满地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敬亭松开手,把严如梦的椅子扶了起来。
严如梦回头看着被人挪动过的座椅,心有余悸地说:“有谁动过我的椅子了。。。。。。”
“谁?谁动了严如梦的椅子?”李弘德冷冷地扫视着周围,最后目光落在了独孤娇身上,“独孤娇,是你动过严如梦的椅子吧?”
“我?怎么可能?殿下,您可不能这样冤枉人啊。我只是站在你们旁边看了一会,并没有做什么啊,是她自己不小心坐空的,怎么反倒怪起别人了?!严如梦,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动你的椅子了?谁看见我动严如梦的椅子了?”独孤娇大叫冤屈。
画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有几个看到的学生,妒忌李弘德对严如梦的青睐,不愿站起来指证。
严如梦能感觉到大家幸灾乐祸的目光。
“谁干的?!”李弘德厉声地扫视着周围。
寂静。。。。。。
独孤娇脸上隐隐透着一丝得意。
“是谁做的,最好现在就自己承认了,如果让我查到的话,她就死定了——”
李弘德俊美的脸庞似乎罩着一层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殿下,不必深究了,”严如梦淡然一笑,“谁做的,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为她留些颜面吧。另外,我想奉劝她一句,这种无聊又缺德事以后别再做了!”
“对,以后这样的恶作剧,同学们千万不要再做了。”韦天亮大声说,“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万一碰到头,后果不堪设想!”
“如梦,你真的没事儿吗?”慕容敬亭帮严如梦拣起地上的画笔,递给了她。
“谢谢学长,我没事儿。”严如梦轻轻地摇摇头,接过画笔,在自己的画架前坐好。
韦天亮很高兴,对严如梦息事宁人的态度感到满意,再有一年时间就转正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课堂上出什么乱子,“好了,同学们,大家都赶快画吧,时间很紧张呢——”
画室里很快又安定了下来。
“哎,”坐在画室最后一排的杨柳意味深长地碰碰自己身边的柳瑛和严如烟,“哎,你们说,弘德殿下和慕容学长是不是都对严如梦有点那个意思啊?”
柳瑛和严如烟没有回答,心里却同时涌出了一股酸酸涩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