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见到儿子的瞬间,王皇后王雪欣脸上那忧郁的表情立刻荡然无存,她笑着向李弘信伸出了一只手。
“母后!”李弘信急忙伸出双手握住了母亲的手,“母后,您怎么到儿臣的宫中来啦?有事儿,您可以叫儿子去大明宫啊,再不然也可以给儿子打电话嘛,何必要亲自过来?”
王雪欣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来,信儿!坐在母后身边。我来找你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来看看你。母后只有到你这里来,心里才感到些快乐。。。。。。”
“母后,父皇还是很少去您的宫里吗?”李弘信怜惜地望着母亲。
王雪欣心里一酸,眼圈微微泛红,良久才幽幽地叹道:“他心里始终只有田淑妃一人,那里有我什么位置?”
“母后,皇祖母不是给父皇订过规矩吗?”李弘信忿忿不平地提醒道。
王雪欣呆呆地望着前方,凄然一笑,“爱是勉强不来的,就是订再多的规矩也没有用——”
“母后,我去跟父皇说,他不能如此对待您!”李弘信“豁”地站了起来。
“算了,信儿,皇太后的话,你父皇尚且不听,何况是你的?信儿,你别去,千万别去。反正,母后也已经习惯了。千万不能因为母后的事情影响到你的位置啊,如果是那样,母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信儿,别去,算母后求你啦——”王雪欣凄楚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极力劝阻道。
李弘信心里不由得渭然叹息,一片悲凉。
“信儿,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啦。”王雪欣勉强笑了笑,“我来还想问问你,你给楚楚办的生日派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李弘信明知故问。
“她满意吗?”王雪欣紧紧地盯着儿子的眼睛问道。
“是,她很满意!”李弘信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母后接下来会说什么话。在最近这半年里,母亲总爱重复这些话。
“信儿,你一定要让楚楚高兴,虽然你们已经订了婚,慕容家绝对会支持你,但也不可大意。听说田妃在暗中拉扰势力,想让弘德夺你的储位。。。。。。”
“母后,您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弘德,他不会。。。。。。”
“我知道,你和弘德、弘律兄弟感情还不错,可他们俩毕竟都是田妃所生,即便弘德不喜欢政治,不去抢你的位子,那弘律呢?他现在还小,保不齐将来。。。。。。”
“母后,您多虑了——”李弘信笑着劝道,想让母亲放松些。
王雪欣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恨恨地咬着牙,“多虑?想当初,要是我真能多考虑些,田妃也不会象现在这样骑在我的头上?!信儿,要记住,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母后——”李弘信喊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心里一片黯然。
“信儿,慕容家是太后的亲戚,在朝中一向很有势力。你一定要拢住他们,这样你的地位才能稳固,田妃的阴谋才不能达成,知道吗?”
李弘信嘿然不语,心里一阵感慨:生在帝王家,是何等的幸事,又是何等的不幸!
王雪欣见李弘信沉默不语,以为他也为自己的前程忧心,便伸手在儿子的后背拍了拍,安慰道:“不过,信儿,你不用担心。好在楚楚从小就崇拜你,你们现在又订了婚,慕容家一定是支持你的。母后不过是想提醒提醒你,要你珍惜楚楚,况且她又是那样一个大美人——”
李弘信很无奈,如果自己的一片治国大志和施政理想必须靠婚姻才能达成,那将是何等的可悲啊!
虽然,自己对慕容敬楚说不上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吧,不过这种喜欢好象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那种喜欢吧,他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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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姐——”中午下班,严如梦换去了演出服,正准备离开太康酒楼时,魏子莹叫住了她。
魏子莹不愿象杜大胜那样喊严如梦名字,那样会显得过于亲切;而称呼严小姐,既能显示自己的教养,又能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有事吗,魏助理?”严如梦站住了。
“东宫王侍卫命酒楼把这个盒子交给你!”魏子莹似笑非笑地望着严如梦,把一个捆好的简易食盒递给了她。
“给我的?”严如梦好奇地接过盒子,“里面是什么?”
“你不知道?”魏子莹意味深长地望着严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