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梦,你的画真不错嘛!既写意洒脱又细致入微!不愧是美术系的高材生啊。”李弘德站在严如梦的身后欣赏着她的画作,并发出了由衷地赞叹。
严如梦没有停手,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殿下过奖了,高材生我可不敢当,我只是尽量以勤补拙,不想让教授们失望罢了。”
“我可不是过奖啊,严如梦。你这幅油画丝毫也不逊色于我景阳宫收藏的大家名作。”李弘德双臂交抱在胸前,一脸凝重地说道。
“哦,殿下也喜欢油画?”
“是啊,我不光喜欢油画,国画书法也很喜欢,宫里有不少鉴赏方面的书籍,我几乎都读过。”李弘德自信地笑了,“所以,我看书画的眼光一向很准,相信我,你的画真的很棒!”
严如梦嫣然一笑,没再多说什么,继续挥洒着手中的画笔,对这幅快要完成的习作进行着最后的润色。
李弘德后退了几步,远距离地打量着严如梦的画作。顾盼之间,他被严如梦那盘起的长发中散落下来的几缕细碎的青丝所吸引,被她深蓝色衣裙衬出的白晰而修长的脖颈所吸引,甚至被她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所吸引。李弘德的心底忽然涌生出一缕柔情,牢牢地扯动着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并且开始在他的身体里一波一波地荡漾开去。
这种感觉是李弘德二十二年来的生命里从未体验过的,竟是如此的美妙甘醇、令人沉醉,这让他一时有些恍惚和迷乱。
李弘德的心不规则地跳动了几下,呼吸也有些滞重。
严如梦没有注意到李弘德的变化,她专注地审视着眼前的画布,不时往上面涂抹些颜料。终于,她放下了画笔。
“如梦,这幅画能送我吗?”李弘德的声音很温柔。
“殿下,这幅只是习作。。。。。。”这幅油画是严如梦对马跃进相思的定格,画里寄托了她的深情,所以她本能想拒绝。
“哎,严如梦,别忘了,你可欠我一张画儿呢。”李弘德提醒道。
“是,殿下,可是这幅画还不成熟,有许多不足之处,请让我为您画一幅更好的。。。。。。”严如梦婉言劝道。
“严如梦,你太谦虚了吧,这幅画我可看不出有什么不足啊,你不要再搪塞我了!”
“殿下,这幅画的色彩不明快。。。。。。”
“梦幻之境当然朦胧些更好!”
“殿下。。。。。。”严如梦还想再劝。
“喂,严如梦,你不会是舍不得吧?虽然那瓶药远远抵不上你的画儿,不过既然答应了我,是不是就该践诺啊?”李弘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既然殿下喜欢,您拿去好了。”严如梦无奈地把油画从画框上取下,卷好递给了李弘德。
“严如梦,给了可不许再反悔哦!”李弘德没有马上去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是我欠殿下的,有什么可反悔的。”严如梦苦笑着说。
从严如梦手中接过油画,李弘德把它再次展开,欣喜地观赏着。他太喜欢这幅油画了,不仅因为这幅画的技法非常娴熟,更因为画面所描绘的那种梦幻般的情境唯美而感人。
一个初夏的清晨,树林和草地在晨曦的微光中的还有些朦胧,一对恋人挽着手在林荫间漫步,陪伴他们的是几只啼鸣翻飞的小鸟。晨光从密匝匝的树冠中穿过,透射在粗细不一、形状各异的树干和茵茵的绿草地上,光影班驳的林间小路曲径通幽,整个画面层次丰富,很有韵味,给人以梦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