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祖墓,三师兄将那两只竹筒交给了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收好两只石兽的灵魁,跟在队伍的最末端。墓中祠堂里,三师兄的某些话让我有种拜堂的错觉。
他分别拉着我与五师兄两对新人对着几百块灵位断断续续的说着,我似乎不能在忘记他说那些话语时的眼神与语气。
他们的某种行为仿佛就是在告诉我们什么。
“我们终究跟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别人带对象进门到家就算是完事,而我们却需要面对那几百块灵位,这要不是接受能力强一些的,估摸才进门就会被吓走。”
说到底,郝启彤这位无神论者的研究者还是让我大跌眼镜。
她怎么就答应五师兄这个老油子了呢?
她的接受能力怎么可以这么强?
难道说,留过学的脑子比较好使?接受能力比较强?
“王靖一,你在想什么呢?”
猛地,我的思绪被打断,小师妹蹦跳着跑到我的身边,歪着脑袋看着我脆声询问道。
我摇了摇头笑道:“秀诗,咱们这就算是结婚了?那还要不要办证?”
就是这样,没有酒席,没有红包,有的只是简短的在祠堂里的一番词语,简单朴素,却没人敢说这个形式没有束缚。
“当然要啊,哪能这么便宜你,等你忙完这段时间,我也差不多大学毕业,到时候一定要把那些人的份子钱收到手。”
“只是为了钱?”我有些蛋疼的询问道。
“不然呢?一张纸对咱们有用吗?咱们也不需要,你要是敢保证打得你脸师公都不认识!”
“哼!怕了吧!”她伸出一个软嫩的拳头,对着我的脸颊比划着。
我露出欢心的笑容,淡淡的说道:“怕,怕,怕!”
宛如对于我的这位小师妹来说,所有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将毫无意义。
“对了,真要办学校?”
我点点头说道:“总得试试,不过人员肯定不会多,而且也不是一下就能做好的,地方就比较难选。”
“不是说已经有地方了吗?”
“有是有,但是并不好我想用师父的那座山,那个位置不错,既然公开化,总得要有说得出的名号坐镇。”
“而且我也想借机把那个地方好好布置一下,我也怕有人打了师父的主意,做些防范。”
“这些我不大懂,但是这样好吗?”她歪着脑子看着我疑惑的问道。
我松开的她的手,微微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远方不再说话。
回杭州的途中,师兄们显然要更活跃一些,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对大师兄的理解还是因为两位女性成员的原因。
三位师兄交换了许多意见,都是对于隐灵的大动作。
最终我们确定了隐灵的方向,建一座山头,但依旧不会大量招收学员,这些人只会是有天分的相比较下比较容
易控制的。
也就是说我们的目标更主要的还是放在孤儿身上,似乎也只有断了某些念想,在这个物质的社会他们才能够能纯粹一些。
这一点,几位师兄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八天后,我们回到了杭州。
只是休息了一晚,我便跟着两位师兄再次启程去北京。
再去北京一个是为了履行当时与候老定下的约定,一个是想要跟他将埋葬师父的那块地要下来,如果能要到一笔钱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既然想要窥探隐灵深处的秘密,我当然也不介意在此之前拿到等量的交换,至于他能不能够等待那个时间,那就要看他的命够不够长了。
自从知道他的先辈有过对隐灵的恶劣举动,我对他仅剩的好感都消失了,现有的,只是最纯粹的寻求合作。
时间飞快,到了北京,大师兄也只是叮嘱了一些细节的东西便离开。
我跟着二师兄来到了他的小院,我坐在院里喝茶,他去打电话。
十余分钟后,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靖一,这次祖墓行,你的心结应该解开了吧。”
他走向我,坐在我的身边轻声问道。
我叹出口气说道:“解开了,不过又生出了些心结。”
“因为监守自盗的被逼无奈之举?”
我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茶水。
“这个事情也是没有办法,假如不是清朝那会的动荡,咱们隐灵也是有着正紧运营的,最起码能够自给自足,将这些龙脉守住了。可惜后面事情的发展导致咱们也无力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