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张昊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证实准确无误。方鸿宇眉头紧锁，在案发现场的照片和证词之间来回翻看着。

既然张昊没有杀害嫌疑人的事实证据，为什么会在他的办公室出现和死者李东阳指甲中同样的油漆颜色和血迹呢？针对这个问题，方鸿宇陷入了沉思。

晚上，方鸿宇和聂卫乔再次回到，这一次跟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法医丁倩影。

「怎么样，丁法医，有什么发现吗？」方鸿宇问道。丁倩影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说：「我仔细化验了在张昊办公室发现的油漆样本，发现和李东阳指甲缝隙中的油漆样本并不吻合。」

「那血迹呢？」聂卫乔追问道。「角落里的血迹经过比对DNA，确定是李东阳的，但是血液量很少。」

「这血液量，太少了一点。」聂卫乔指着报告说，「这不符合常理。」

「你是说，李东阳可能不是在办公室被杀的？」方鸿宇敏锐地捕捉到了聂卫乔的言下之意。

「如果他是在叮咚外卖办公室被杀，那么从脖子中流出来的血液应该很多，足以染红整个办公室地面，即使有人处理过血液，也不至于这么少。」丁倩影肯定了方鸿宇的猜测。

「难道说……」聂卫乔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一开始的推断就错了？」

方鸿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看来，我们得重新梳理一下思路了。」 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如果办公室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又会是哪里呢？

「这样说，张昊的嫌疑是不是可以排除了？」聂卫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他看向方鸿宇，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有证人证明案发当晚张昊并不在现场，而且办公室的血液检测结果也表明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看啊，张昊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丁倩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说道，「我在办公室血迹中发现了一种特殊的苯基酸，这种成分一般出现在破伤风药物中。」

方鸿宇和聂卫乔对视一眼，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丁倩影推了推眼镜，沉吟道：「除非李东阳在办公室受伤的时候，碰巧擦了一种含有这种苯基酸的药膏，否则很难解释。」

第二天一早，方鸿宇和聂卫乔就再次来到了叮咚外卖公司。这回，他们打算对李东阳的同事们进行一次详细的问卷调查，希望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聂队，你说这次能有什么收获吗？」方鸿宇一边整理着问卷，一边问道。「不好说，尽力而为吧。」

聂卫乔叹了口气，翻看着李东阳的资料，「希望这次能找到些有价值的线索。」 他们挨个办公室询问，试图从同事们的口中拼凑出李东阳生前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