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虽然不在你们体制内，但是，体制内的事情我却知道得很多，甚至比你知道的还要多，你看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事啊，你副科级都提拔了十多年了，到现在还是个副科级副校长，我认识市里的一些领导，包括你们市教育局局长也能说得上话，如果我成为了姐姐，就可以帮你去找他们，另外，我还可以在经济上帮助你一些，你真的不干？”

任丽霞并没有马上去端杯。

“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郑晓东把杯子送到嘴边独自喝了一大口。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定的因果，如老百姓说的，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无功不受禄，我知道，你眼界很高，不是所有比你小的男人你都喜欢当他们的姐姐，可是啊——”

“我这个人，对女性，不管年级比自己大还是小，没有认人做姐姐的习惯，不识时务也好，不知好歹也罢，骨子里天生就这样，我啊，只有认女人做妹妹的爱好，所以，”

“我呢，只想咱们之间做朋友，只想这样坐着喝喝酒。”

“如果认了姐姐或妹妹，就不能这样喝酒了，我，很不喜欢。”

郑晓东把酒杯向前让了让又喝了一口。

“行，事实证明我没看错人，咱俩也没白喝这一顿酒！如果刚才你同意了，那你就同别的男人一个样，别看我嘴上说得好，要是那样，今晚可能就是咱俩最后一顿酒了，今后，我不可能再同你交往了。”

“对了，今年过年你得回你爸妈家过吧？”

任丽霞笑着举起了酒杯。

“年后初四五吧，我要去佳木斯一趟，有个外地亲属回来了，家庭聚会。”

“好了，今晚，就这一瓶酒了，下次，我请你，到时多喝点。”

碰完杯她一口干了。

啥？还要多喝一些？一斤酒俩人喝，各自半斤可以了，还要多喝？看任丽霞神情，脸色正常，仿佛同没喝酒似的，郑晓东摇下头跟着一口干了。

他站起身去买单。

“郑校长，你请我吃饭，这是给你的礼物。”

回来时任丽霞已穿戴好衣服把一个手提大大的纸袋向前一递。

这是——

郑晓东低头扫一眼，袋子里装的是一件新款的北面羽绒服。

“号码你应该能穿，我只是表达一个心意，不要客气啊。”

任丽霞又说道。

“任经理，这不好吧。”

郑晓东没有去接语气略微有变。

“有什么不好的？礼尚往来！做朋友是相互的！想不想下一次咱们再在一起喝酒了？行了，堂堂校长，不到两千元钱的东西，别磨叽了！这个季节正好穿，暖和。”

任丽霞把纸袋一下塞在了郑晓东的手中。

俩人的手无意中接触在了一起，两颗心皆一动。

原本想着用今晚这一场酒来偿还上次给苗佳怡购买羽绒服欠下的人情，想不到，唉，两个人，如果往来，人情这个东西在不断变化，想要一次性结清人情，看来，是不可能的。

见人家都这样郑晓东不好再推脱，只好把衣服收了起来。

俩人向外走去。

门外，好像比来时更冷了，寒风一吹，酒劲涌上来，喝完白酒因为没有再喝啤酒，郑晓东感觉还算清醒，抬头去看任丽霞，见人家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不禁有些感慨。

看见外面太冷，俩人连忙又回到了屋子里。

什么？永丰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