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忠顺王幕僚李源,曾去府上送过贺礼,只是当时地位低微,未入珍大爷法眼。”
“忠顺王府?”
贾珍眉头凝成一条川,贾家素来与忠顺王没有多少交集,甚至因为当年的夺嫡之争还有些嫌隙。
“原来是忠顺王爷的人,不知在此等候有何指教?”
“若我没记错,咱们可没什么交集.......”
李源也不恼,淡淡一笑:“珍大爷在玄真观等了几日,还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难道心中就一点不好奇?”
贾珍眉头紧锁:“你们跟踪我?”
“好大的胆子,可知道跟踪朝廷大员是何罪?”
“我要告你一状。”
李源丝毫不慌,自顾自的说道:“珍大爷本是宁国府第一人,贾家族长,显赫无比,可贾琅回京这半个月,你可有一夜睡的安稳?”
“当年可是你将贾琅送入军中,一心要借助鞑子之手将其杀死,你说贾琅会不会忘记当年的恩怨?”
“现在叫你一声珍大哥,不过是羽翼未丰,不敢乱动,若有合适机会,你说他会不会算账?”
这几句话如刀子,直扎贾珍心窝。
虽说有贾母,贾政,贾赦等人的调解,可贾琅到底会如何做,谁能保证?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可他不能在李源面前落了贾家的威风。
冷哼一声:“我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有误会,也能自己解决,不会让外人看笑话。”
“大不了我将这个爵位留给贾琅这一脉,难道他还会赶尽杀绝不成?”
“转告忠顺王爷,我贾家从来不会窝里斗,想要看笑话,没门。”
“来人,将这不相干的人给我撵走,我贾家的庄园不容闲人。”
几个庄丁围住李源,脸上均都露出不善的味道。
李源仍然不慌不忙:“难道贾敬没告诉你当年发生的事情?”
“嗯?”
“什么事?”
李源笑道:“珍大爷想让这么多人知道?”
“我是不怕,就怕........”
贾珍脸色难看,惊疑不定,好一会儿,咬着牙:“但愿你说的是我想要知道的,否则就算你是忠顺王爷的幕僚,今个也难逃板子。”
“上马车!”
“所有人都退后十丈,没我的传唤不得上前。”
十余个随从,以及迎接的五里庄庄主,庄丁纷纷都退往几十步外。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贾珍与李源从马车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表情天差地别。
李源意气风发,相反贾珍脸如死灰,好像遭到了巨大的冲击。
“珍大爷,忠顺王爷对你可极为欣赏,若非咱们两府之间关系复杂,早就将你请到了府邸之上,彻夜相谈。”
“今日告辞,等珍大爷想明白,自然还会相见。”
“有句话说的好,成王败寇,往事只能随着人一同埋葬在土中,所谓无毒不丈夫,成大事怎能无果决之志?”
“我相信贾家在珍大爷的带领之下,定会恢复昔日两个国公在世时候的盛况。”
“而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须得好好珍惜啊。”
“哈哈!!”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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