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宋乐忙完了,简单洗了洗手,进了屋,忙着烧水泡茶
“三弟,你不用忙活,我和你聊一会儿就走,我看你貂场里还有老多事呢。”
“什么事儿二哥?一大早就过来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闲聊。这不是吗,昨天呢,夜里我突然想起来了,万佳声给你的貂场做过风水。我刚才在外边看了看,还做的还挺不错的,怎么样?最近貂场的生意还不错吧?”
宋乐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了一丝警觉,他避重就轻地说:“什么风水不风水的,人家万总就是过来看了看,告诉我在河边栽几棵树,绿化一下子。再挖一条水沟,把臭水引到河里去,也不算是风水吧,就是栽栽树,挖挖沟,填填坑什么的,即使他不这么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行啊三弟,我听出来了,你对那个万佳声还是挺有好感的。行,你忙吧,我有事先走了,”
“你不再坐会儿了,二哥?”
宋福似乎生了气,没回答,头也不回,摆了摆手,径直走出貂场,开着车往村里走。
进了村,他顺着村南新硬化的路往东行驶,路过老宋头家,他把车停在树底下。村里到处都在忙碌着,进行最后一公里的村路硬化,主路上,拉混凝土的小型工程车往来穿梭。施工队在村里走街串巷,铺混凝土,硬化各个小胡同以及住户门前的地面。
宋福顾不得欣赏眼前的热火朝天的景象,径直朝老宋从家里走去。老宋头正在给墙西北角的缺口抹水泥。
一进门,宋福就夸老宋头的手艺:“老宋头不愧是远近有名的瓦匠师傅,这墙面抹得又平又光,就你就你这手艺,在大城市里当瓦工,最少一天也能挣500块钱。”
老宋头一看,宋福进了门,笑了笑说:“宋老板来了,你先坐会儿,我就剩这一点儿,一会儿就就抹完了。”
宋福不坐,来到老宋头身边,说:“这个门开的好好的,怎么说堵上就堵上了,这谁给你出的主意?”
“万总说这个门开着不好,最好堵上,我就听了。正好,这两天村里硬化出路,我就到工地上,和施工方一说,花钱买些混凝土,自己把墙面抹平,抹光。”
“是万总给你出的主意,这主意挺好。唉,这个窗都好好的,你怎么扒了?要改成个门啊?”
“可不是嘛,我要把原来的这个西门堵上,在这一间的窗户扒了,安一个门。把这个炕改成灶,把西边的灶改成炕,完完整整地颠倒过来。”
“哎呀,你这工程挺大呀,肯定也是万总给你出的主意。”
“是啊,万总可真了不起,他一来就看出了我老婆死的原因,还看出了我大儿子因为意外死了,你说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万总确实有水平,他给你看风水,应该多少收点钱吧,这是行里的规矩,我知道。”
“这种事儿肯定是要给钱的,我主动把他找来给我看房子的,我给了他800块钱,但人家大人有大量,只留了100块钱。”
“好啊,这挺好,不过这是不是算作封建迷信呐?”
“什么封建迷信不封建迷信的,只要好使,它就不是迷信。再说了,打卦算命,从老一辈子少一辈子的,好几千年了。封建社会以前就有的东西,难道秦始皇以前的人会穿越,提前创造了封建迷信这个词?要说它是封建迷信吧,它还真不是封建迷信。你要非要说它不是封建迷信吧,多少也带点封建迷信的味儿。怎么说呢,这种事儿啊,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对,你说得有道理,老宋头,你这活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不用,宋老板,我可麻烦不起你,这点小活我自己干就行。”说完,老宋头拿起铁锹,把屋里拆炕拆下来的垃圾往院子里铲。
“那你忙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