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无助地哼哼着,浑身滚烫,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梦魇中。
无奈之下,贾张氏只能艰难地撑起身子,抓起桌子上的一块破旧围巾披在肩上。
拖着病重的身体走向一大爷家。
她知道,院子里能指望的就只有一大爷了。
敲开一大爷家的门,贾张氏声音微弱:“一大爷,我和棒梗不行了,发烧得厉害,得送医院啊……可我们……手里没钱……”
说到最后,贾张氏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眼里充满了无助。
一大爷皱着眉头,看了看贾张氏那张病容憔悴的脸,心里虽然不情愿。
但作为四合院里的老人,负责管理大家,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必须得出面帮忙。
叹了口气,一大爷默默从柜子里拿出10块钱,递给贾张氏。
“拿去吧,先把你们俩送医院,这钱算是帮衬的,可以后可别总来找我开口借钱了。”
贾张氏接过钱,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和感激。
“谢谢您,一大爷,谢谢您啊,等我好了,一定还上!”
她嘴上感恩戴德,心里却想着。
反正欠债的事能拖一天是一天,能借到钱才是最重要的。
一大爷跟着贾张氏往医院去,他步履沉重,心里满是无奈和疲倦。
另一边,秦淮茹得知了这件事后,急忙跑过去道谢。
“一大爷,真是多亏您了,这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棒梗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他爹东旭啊……”
一大爷看着秦淮茹焦急的神情,只是摆摆手。
示意她不用多说什么,赶紧送人去医院要紧。
与此同时,傻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窖里,黑暗中,只有他虚弱的呼吸声和偶尔低低的呓语声。
他的额头烫得吓人,浑身滚烫如火。
但此时此刻,没有人知道他发起了高烧,也没有人来关心他。
可怜的傻柱!
就连平时总是心心念念的秦淮茹秦姐。
此刻也只顾着自己和棒梗的事,根本无暇顾及他。
也根本不知道傻柱的情况,也不想知道吧!
傻柱躺在那,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仿佛浮现出之前的种种画面。
秦淮茹的求助、棒梗的无情踩踏、贾张氏的谩骂与责难。
一切交织在他混乱的思绪中。
尽管心中还有些不甘。
但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意识也逐渐远去,似乎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
许大茂本想去地窖里取些工具。
推开门,却猛然看到躺在角落里,烧得迷迷糊糊的傻柱。
他吓了一跳,不会是死了吧!
急忙后退了几步!
直到看见傻柱那张通红的脸和满头的汗。
许大茂知道还喘气着,心里既惊讶又有几分幸灾乐祸。
这就是好人啊!
虽然知道对方病得不轻,但心底还是暗暗嘀咕着。
“这个傻柱,谁让你平时那么愣,非得帮那秦淮茹,自己倒霉了吧?”
许大茂冷眼看了一会儿,本来想着不管他。
可又觉得事情闹大了怕不好交代,犹豫了一下,终于大喊起来。
“傻柱不行了!快来人啊!”
何雨水听到喊声,立马冲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傻柱,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病得这么严重了!怎么不来找我们……”
她哭得凄惨,跪在傻柱旁边,双手不住地擦着他滚烫的额头。
她的心疼透了,恨自己没早点发现哥哥的病情,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何卫国站在一旁,脸上也是一副凝重的神情。
他虽然不喜欢傻柱平时的愣劲儿,但此时毕竟是自己哥哥。
看到傻柱病得这么重,也不忍心置之不理。
他皱着眉头,低声对何雨水说:“赶紧把他送医院吧,别耽误了。”
何卫国和许大茂合力将傻柱抬了起来,打算送去医院。
一路上,何卫国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终究还是尽力了。
不过,当他们到医院时,何卫国却并没有主动垫付医药费。
而是跟医院说:“这傻柱是轧钢厂的,挂账吧,等他工资发了再扣就是了。”
以为是职工医院,医院方面倒是没有多说,先给傻柱做了简单的处理。
但这一番下来,傻柱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与此同时,在医院的另一边,贾张氏和棒梗正躺在病床上,两个人虽然高烧退了些,但身上仍然虚弱不堪。
贾张氏和棒梗正在一边分析着,为什么他们俩会发病。
贾张氏皱着眉头,指着那天的馒头,一脸愤怒。
“棒梗,我就说是那个馒头有问题!我们吃了那馒头,才会一直跑茅房。”
“何卫国一定是故意害我们的,八成是在馒头里下了泻药!”
棒梗点点头,眼里满是仇恨。
“奶奶,你说得对,肯定是何卫国搞的鬼!他就是看我们不顺眼,想害我们!”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贾张氏拍着床板大骂。
“这何卫国,竟敢这么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