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长老也顾不得别的,十万黑晶石,他本来打算给几千一万的晶石也就打发了。
这摆明就是敲诈勒索,可他刚刚夸下海口,多少损失包赔,反悔有损宗门名声。
何大长老阴沉着眸子,思索过后,准备耍赖:“你说名贵就名贵啊,我看,这就是普通草药。”
禾苗苗嘲讽的哼了一声:“何大长老,你的意思是,你们沧浪宗穷的,连普通草药都要偷了吗?”
何大长老一噎,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禾苗苗继续委屈巴巴的说:“没关系,何大长老不给也没关系,我一个小小万剑宗弟子,怎敢得罪大长老。
沧浪宗是五大宗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何大长老心中暗骂,这丫头嘴巴实在太毒,这话一说,他不给那不就成了沧浪宗仗势欺人。
只一个小丫头还好说,他真的耍赖,大不了杀人灭口。
可眼下还有另外两大宗门的长老都看着,周执事一向与何执事不对付,办不妥帖,沧浪宗的名声真就毁在他手里。
可是让他掏出十万黑晶石,也实在太过心痛,这可是他一半身家了,又不能从宗门内出。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何执事,见到他脸上的烂疮,计谋浮上心头。
何大长老指着那些灵草,问道:“你说何执事是因为偷了你的灵草中毒,哪株灵草如此厉害,老夫从未听说过,你怎么证明不是你暗中下毒?”
其他两大宗门的长老也不由得皱紧眉头,这何大长老摆明耍赖啊,此人风评一直不怎么样,如今也是眼见为实。
禾苗苗却不生气,而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何大长老,反问到:“我下毒,大长老,您说话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我,一个刚刚开始修炼,炼气四层的萌新,在您和各位长老面前,众目睽睽的,给沧浪宗执事下毒。
他一个执事,被我一个萌新悄无声息的下了毒还不自知。
您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大,是我本领高,还是......”
何大长老又是一噎,这可不能承认,这要承认了,不就说他何执事是废物,被一个小丫头下了毒。
而且这满屋子的长老,没人察觉,这...简直...天大的黑锅啊这是。
无极宗的长老忍不住重重的咳了一声,语气压抑着怒意:“何大长老该不会觉得,一个小丫头能在老夫的眼皮底下耍花招不成?”
何大长老被架起来,怎么说都不对,越描越黑。
咬咬牙,掏出芥子袋,扔给禾苗苗:“这里有五万黑晶石,和七万红晶石,加上三张一万两银票。
价值足够十万黑晶石。”
禾苗苗抱着芥子袋,眼神依旧在一只手上拿着的几棵灵草上,就好像根本不在意那灵石,心疼她的灵草。
最终禾苗苗抽搭两下鼻子,闷声应下。
好像她还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讷讷开口:“多谢大长老。”
转而面向宗主,把芥子袋交给陈宗主:“宗主,弟子修为尚浅,一心修炼,并不贪念钱财。
这些都交给宗主,只求今后,宗主若是看到弟子这些灵草,能帮弟子寻得一株。”
说完,委委屈屈的擦了把眼泪,拿起墙角的小锄头,蹲在一片狼藉的小药田的角落,一下下的刨着土,试图挽救这些灵草。
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这些活了多少年的长辈们,心头一酸,多好的孩子啊,唉,真让人心疼。